暮春的长安,细雨绵绵,将宰相府的庭院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中。苏瑶坐在书房里,手里捏着一封来自江南的急信,眉头紧紧皱起,原本明媚的脸庞上满是焦虑。信纸被她反复揉搓,边角已经起了褶皱,上面 “盐铁转运使张大人截留丝绸,要求低价供货” 的字迹,刺眼得让她心口发闷。
苏府在江南有三座丝绸工坊,每年春季都会将新织的云锦、蜀锦通过漕运运往长安,供应苏府自家的绸缎铺和 “逸品轩” 东市尊客堂的定制业务。可今年,负责漕运监管的盐铁转运使张大人,却以 “漕运需优先供应官府” 为由,将苏府的五十船丝绸截留在扬州码头,还派人传话:“若苏府愿以市价三成的价格,将丝绸供应给官府,便放行漕船;若不愿,丝绸便一直扣在码头,耽误了春季销售,后果自负。”
张大人是朝中有名的贪官,仗着自己掌管盐铁漕运,经常欺压商户,索要好处。苏定方为官清廉,最痛恨这种贪赃枉法之事,当即拒绝了张大人的无理要求,可这也让苏府的丝绸货源彻底断了 —— 东市尊客堂的定制丝绸订单已经堆积了三十多份,其中不乏太子妃、公主的订单,若不能按时交货,不仅会损失大量营业额,还会影响苏府的声誉。
“小姐,宰相大人回来了。” 侍女轻轻推门进来,低声说道。
苏瑶连忙起身,迎出书房。苏定方穿着一身湿透的官袍,脸色阴沉,显然也正因张大人的刁难而愤怒。“父亲,江南的丝绸还没消息吗?” 苏瑶焦急地问。
苏定方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张大人态度强硬,派人来说,要么低价供货,要么就扣着丝绸不放。我已经让人去疏通关系,可张大人后台硬,连吏部尚书都不敢得罪他,这事难办啊。”
“那东市尊客堂的订单怎么办?太子妃订的云锦披风,下周就要取货了,要是交不出货,可就麻烦了。” 苏瑶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 她负责苏府的商事多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困境,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定方看着女儿焦虑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再等等,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办法。实在不行,就只能从长安其他绸缎铺调货,先应付眼前的订单,只是成本会高很多。”
就在父女俩一筹莫展时,侍女又来报:“小姐,‘逸品轩’的李公子来了,说听说您遇到了难处,特意来帮忙。”
苏瑶眼睛一亮 —— 李逸总能在关键时刻想出好办法,之前的香料断供、同行打压,都是他帮忙化解的,或许这次他也能有办法!她连忙说:“快请他进来!”
李逸穿着一身青色长衫,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走进书房。看到苏定方父女凝重的神色,他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 早上阿福从西市绸缎铺老板口中得知,苏府的江南丝绸被张大人截留,他特意带着自己做的薄荷糕赶来,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苏大人,苏小姐,我听说江南丝绸出了点问题,特意来看看。” 李逸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是新鲜出炉的薄荷糕,散发着清凉的香气,“这是我刚做的薄荷糕,能清心解烦,你们先尝尝。”
苏定方叹了口气,将张大人截留丝绸、索要低价供货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逸。
李逸听完,眉头也皱了起来 —— 张大人掌管漕运,直接对抗肯定不行;从其他绸缎铺调货,不仅成本高,还可能被张大人察觉,再生事端。他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之前在平民巷推行的 “以物换物” 模式 —— 苏府缺丝绸,而江南的商户或许缺其他物资,要是能用 “逸品轩” 的香料、点心等商品,与江南商户直接以物换物,绕开张大人控制的漕运,不就能解决货源问题了吗?
“苏大人,苏小姐,我有一个办法。” 李逸抬起头,眼神坚定,“张大人控制的是漕运,可江南的商户未必只依赖漕运。我们可以绕开漕运,用‘逸品轩’的香料、点心、肥皂等商品,与江南的丝绸工坊直接‘以物换物’—— 他们给我们丝绸,我们给他们商品,既不用经过漕运,也不用和张大人打交道,还能节省成本。”
苏瑶愣了一下,随即眼前一亮:“以物换物?这能行吗?江南的丝绸工坊,需要我们的香料、点心吗?”
“肯定需要。” 李逸解释道,“江南气候潮湿,蚊虫多,咱们的草本驱蚊香膏、薄荷皂正好能派上用场;咱们的芝麻酥、桂花糕,在江南也很少见,肯定能受商户欢迎。而且苏府在江南经营多年,与丝绸工坊的老板们都有交情,只要咱们开出合理的交换比例,他们肯定愿意合作。”
他拿出纸笔,写下具体的交换方案:
高端香料换云锦:一罐龙涎香膏(价值十贯)换一匹上等云锦(价值十贯);
草本香膏换蜀锦:十罐驱蚊香膏(价值十贯)换一匹中等蜀锦(价值十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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