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顾氏集团会议室的落地窗，在长条木桌上投下斜斜的光斑。顾衍之指尖夹着钢笔，指节轻轻叩着桌面，目光落在眼前摊开的合同上，那是林薇昨晚连夜修改的“补充协议”，字里行间都藏着想把顾氏项目据为己有的野心。
门被轻轻推开时，他抬眼看向门口，林薇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白色西装套裙，手里拎着限量款手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身后还跟着个拎文件袋的助理，活脱脱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顾总，早啊。”林薇走到桌前坐下，将手包放在桌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昨晚我把协议细节再核对了一遍，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您今天签了字，咱们下周就能启动合作。”她说着，眼神不自觉瞟向顾衍之无名指，那里空空如也，她心里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顾衍之没接话，只是拿起钢笔，笔帽在合同首页轻轻点了点，语气听不出情绪，“林总监倒是心急。不过合作的事，还是得谨慎些，毕竟涉及的金额不小。”
“这您放心！”林薇立刻接话，从助理手里拿过文件袋，掏出一叠厚厚的资料推过去，“我已经让法务部反复审核过，连税务风险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再说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还能坑您不成？”她刻意放缓语速，声音软了几分，“之前我跟您提的‘额外分成’，也写进补充条款里了，只要项目顺利，那笔钱很快就能到您私人账户。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顾衍之眼底掠过一丝冷意，面上却依旧平静，握着钢笔的手微微前倾，像是真要落下签名。林薇的眼睛瞬间亮了，身体不自觉往前凑了凑，指尖都开始发颤，只要顾衍之签了字，这个项目就等于攥在她手里，到时候再联合盛远那边把资金转走，顾氏就算发现也晚了。
可就在钢笔尖即将碰到纸面的瞬间，会议室的门突然被“砰”地推开，夏小星抱着小煤球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个银色录音笔，声音清亮，“林总监，别急着让顾总签字啊，你先听听这个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演。”
小煤球被她抱在怀里，爪子扒着录音笔的边缘，尾巴根儿绷得笔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活像个自带气场的“监工”。林薇看见夏小星的瞬间，脸色“唰”地白了，刚才的得意劲儿荡然无存，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抢录音笔，“夏小星？你怎么在这儿！这是我跟顾总的商业会谈，你出去！”
“商业会谈？还是分赃大会啊？”夏小星侧身躲开她的手，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林薇甜腻又带着算计的声音立刻在会议室里响起，“只要顾衍之签了字，盛远那边就会把七位数的好处费打给我……到时候我再把夏小星手里的设计图偷出来，顾氏没了核心方案，项目只能靠咱们……”
录音还没放完，林薇的脸已经白得像纸，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个……”她猛地看向顾衍之，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顾总，你早就知道？你们联合起来耍我？”
顾衍之放下钢笔，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冷得像冰，“林总监，你以为我们真的会被你挑拨，会看不出你和盛远的小动作？”他抬手示意了一下门口，两个穿着黑色安保服的男人立刻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站在林薇身后，“这两位是林舟安排的安保，你刚才想抢录音笔的动作，他们都看见了。”
林薇被保安的气场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还想做最后挣扎，声音尖细起来，“顾总，你不能这样！咱们合作这么久，我为顾氏做了多少事，你凭什么诬陷我？”
“诬陷？”夏小星从包里掏出一叠打印好的文件，“啪”地拍在桌上，“这是你偷偷复印的顾氏项目收购计划，背面还有你写给盛远负责人的备注，说要‘尽快掏空项目资金’；这张是林舟调查到的‘虚假公司注册信息’，法人信息虽然改了，但银行卡号还是你常用的那个，这些证据，够不够证明你不是被诬陷？”
她指尖点着文件上的关键信息，每说一句，林薇的身体就抖一下，到最后连站都站不稳，扶着桌子才勉强没摔倒。小煤球像是嫌她挡着路，从夏小星怀里跳下来，踩着桌角绕到文件旁边，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虚假公司的注册信息，“喵”了一声，像是在说“证据在这儿呢，别想抵赖”。
“还有这个。”顾衍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插在会议室的投影仪上。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林薇偷偷潜入夏小星办公室的监控画面，她趁着没人，翻找着夏小星的电脑文件，还把设计图拷贝到了自己的U盘里，动作鬼鬼祟祟的，跟平时干练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你们早就设好局了？”林薇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声音里带着哭腔，终于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我以为……我以为夏小星脾气软，你又忙着项目，不会注意到这些……”
“脾气软不代表没脑子，忙着项目不代表会放任有人损害公司利益。”夏小星走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林总监，你本来有好好的前途，却非要走歪路，想靠偷鸡摸狗的手段赚钱，现在这样，都是你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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