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啥……没事。”十三喘着气,摸了摸阿雷的头,他的手臂被电流烧得通红,却笑着说,“这剑硬气,挡得住。再说……我是你十三哥,护着你是应该的。”九叔蹲下来,用指尖的阳火检查十三的伤势,眉头紧锁:“阳气耗得太狠,还受了点雷煞侵蚀,得赶紧找地方休整。”他看了眼那雷煞石,抗雷符的阳火还在燃着,石身的蓝光已经弱得几乎看不见,“抗雷符只能镇住半个时辰,咱们得赶紧过坡。”
护生从药箱里掏出瓶药膏,给十三的手臂涂了涂,药膏刚碰到皮肤,就发出“滋滋”的轻响,疼痛瞬间减轻了不少:“这是阳露泉熬的护伤膏,能驱雷煞。十三,你先吞粒聚阳丹,别硬撑。”她又给阿雷和王小财各塞了粒醒魂丹,“刚才的雷气吓着你们了,吃了丹稳稳魂。”
虎娃扛起十三的断脉剑,又把十三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俺背你走!你这伤不能沾煞气。”十三想拒绝,却被虎娃按住:“别废话!刚才你护着俺们小财和阿雷,现在轮到俺护着你了!”小白也凑过来,用脑袋蹭了蹭十三的腿,狐火的光裹住他的手臂,像是在帮他疗伤。
剩下的路程走得更慢了,阿雷紧紧跟在十三身边,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脚下,再也不敢分神。九叔依旧走在最前,只是每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十三的状况,嘴里不停叮嘱:“前面那块大的雷煞石,绕着左边走,引雷纹更密!虎娃,小心脚下的碎石,别碰着石缝里的煞草!”
好不容易过了雷煞坡,前方的地势突然平坦起来,远处隐约能看到座小庙的轮廓,庙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淡金光。“是山神庙!”阿雷突然叫起来,他指着那庙,“俺娘说过,雷煞坡后面有座山神庙,庙里的守庙人会帮过坡的山民,还会给抗煞的符纸!”
九叔的眼睛亮了亮,加快脚步:“去庙里休整!刚好给十三疗伤,也问问守庙人炼魂坪的情况。”众人跟着阿雷往庙的方向走,越靠近庙,周围的煞气就越淡,空气中甚至飘着淡淡的檀香。庙门口的石狮子上缠着阳草绳,门框上贴着张褪色的抗煞符,显然是有人经常打理。
虎娃刚要推门,庙门就“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个穿着灰布道袍的老人站在门后,手里拄着根阳檀木拐杖,拐杖头雕着个小太阳。老人的眼睛很亮,扫过众人身上的煞气和伤势,最后落在十三怀里的分劫碑主碎片上,语气平静:“护道堂的后生?进来吧,雷煞伤得重,我这儿有刚熬好的阳草汤。”
十三愣了愣,他怀里的分劫碑主碎片突然轻轻颤动,泛着的金光和老人拐杖头的小太阳纹缠在一起,像是在呼应。阿雷拽了拽十三的衣角,小声说:“是守庙爷爷!俺上次和娘来过,他可厉害了,能跟山里的灵物说话!”老人笑了笑,侧身让众人进去:“别叫爷爷,叫我老守就好。你们要去炼魂坪救娃?那地方凶险,我给你们指条近路,还能避开墨尘的暗哨。”
众人跟着老守走进庙里,大殿里供奉着山神像,神像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烟丝呈金色,显然是用阳草熏过的。老守指着旁边的偏殿:“偏殿有护魂阵,你们先去歇着,我把阳草汤端过来。对了,你们的灵狐很有灵性,让它跟着我,我给它喂点灵草,补补狐火。”小白像是听懂了,对着老守叫了两声,跟在他身后走了。
进了偏殿,护生检查了下护魂阵,惊讶地说:“这阵比护道堂的还厉害!阳气足得很,疗伤效果翻倍!”十三坐在铺着阳草垫的椅子上,感觉体内的阳气慢慢恢复,他摸了摸怀里的分劫碑碎片,碎片的颤动越来越轻,却始终对着庙门的方向,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共鸣。
虎娃把纯阳镜放在桌上,看着外面老守和小白的身影,挠了挠头:“这老守爷爷到底是谁啊?看着普通,却知道咱们是护道堂的,还知道炼魂坪的事。”柳青瓷端着护魂镜照了照老守的方向,镜里映出淡淡的纯阳魂息,没有半分煞气:“是好人,他的魂息和青岚山的地气连在一起,应该是守着这一带的护道人。”
就在这时,老守端着碗阳草汤走进来,小白跟在他身后,狐火比之前亮了不少,还叼着根淡绿色的草叶,放在十三面前。老守把汤递给十三:“喝了吧,这汤里加了雷魂花的蜜,能补被雷煞耗掉的阳气。这草叶是青岚灵草,给你那剑擦擦,能增强‘魂’截的威力。”他顿了顿,看向阿雷,“你村里的三个娃,现在还没被送进炼魂坪,墨尘的人在等最后两个劫数生魂,咱们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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