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书房里,台灯在深夜里投下昏黄的光晕。魏若来站在窗前,望着外滩的方向,手中的烟已经燃到尽头。
"举报信的内容很专业,不是外行人能写出来的。"顾魏将举报信摊在书桌上,"对方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魏若来转身,掐灭烟头:"不止如此。今天央行内部会议上,有人提出要重新审计青石资本的所有交易记录。理由是'确保国有资产安全'。"
"这是要彻底清查我们的资金渠道。"顾魏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魏若来走到书桌前,手指点着地图上鬼哭谷的位置:"陈默之死了,但他在瑞士的账户还在活动。这说明什么?"
"他背后的人还在继续行动。"顾魏接话,"而且,他们想要灭口的不只是陈默之,还有我们。"
就在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魏若来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微变。
"知道了,继续监视。"他挂断电话,对顾魏说,"阿文在码头的人发现了一艘可疑的货船,注册地在巴拿马,但船员都是美国人。"
"船上装的什么?"
"申报的是医疗器械,但集装箱的规格不对。"魏若来眼神锐利,"更重要的是,这艘船的航线经过滇缅边境。"
顾魏立即联想到鬼哭谷的那些化学武器:"他们在转移证据?"
"或者是在运送新的'货物'。"魏若来拿起外套,"我要去码头一趟。"
"太危险了!"顾魏拉住他,"对方既然敢在上海港公然行动,一定有所准备。"
魏若来握住他的手:"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去。如果让他们把这批货运走,我们就永远找不到幕后主使了。"
最终两人达成妥协:魏若来带阿文去码头,顾魏留在安全屋随时准备接应。
码头的夜晚灯火通明,起重机轰鸣作响。魏若来和阿文扮成海关稽查人员,登上了那艘名为"海风号"的货轮。
"例行检查。"阿文向船长出示伪造的证件。
船长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眼神闪烁:"我们的手续都是齐全的。"
魏若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船上的情况。船员们看似在正常工作,但站位很有讲究,隐隐形成防卫阵型。
"打开三号集装箱。"魏若来突然说。
船长脸色微变:"那个集装箱装的是精密仪器,不能随便开启。"
"这是命令。"魏若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在船员不情愿地准备开箱时,异变突生——远处传来警笛声,数辆警车疾驰而来。
"有埋伏!"阿文立即拔枪。
码头上瞬间乱成一团。魏若来当机立断:"撤!"
但为时已晚,一群穿着特警制服的人已经包围了货轮。带头的人出示证件:"我们是缉私局的,接到举报这里涉嫌走私。请配合调查。"
魏若来注意到这些"特警"的装备过于精良,而且行动配合太过默契,不像是普通的缉私警察。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魏若来冷静周旋,"这批货涉及国家安全,必须由我们接管。"
双方僵持之际,顾魏在安全屋接到了紧急电话。来电显示是医院的号码,但接通后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顾医生,如果想救魏若来,就一个人来外滩33号码头。记住,只能你一个人。"
电话被挂断。顾魏毫不犹豫地抓起医疗箱和手枪,冲出安全屋。
外滩33号码头是个废弃的货运码头,昏暗的灯光下堆满了生锈的集装箱。顾魏小心翼翼地走进码头区,手枪紧握在手中。
"我来了。"他大声说。
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正是应该在昆明的岩温。但此时的老人眼神冰冷,完全不像那个慈祥的寨主。
"很守时,顾医生。"
"岩温?怎么会是你?"
"很意外吗?"岩温冷笑,"你以为雾隐寨真的与世无争?我们世代守护的不是什么树神,而是鬼哭谷里的秘密。"
顾魏瞬间明白了一切:"你们是化学武器的看守者?"
"更准确地说,是保管者。"岩温缓缓走近,"那些武器是二战时日军留下的,但后来被美国人看中了。陈默之只是中间人,真正的主顾一直在幕后。"
"所以你故意引我们去鬼哭谷,借我们的手除掉陈默之?"
岩温赞赏地点头:"聪明。陈默之知道的太多,而且开始不听话。至于你们......"他露出残忍的笑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只能灭口。"
就在这时,码头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魏若来带着人赶到现场,双方立即展开枪战。
"快走!"魏若来一边还击一边对顾魏大喊。
但岩温的动作更快,他一把抓住顾魏,用手枪抵住他的太阳穴:"放下武器,否则我杀了他!"
魏若来毫不犹豫地放下枪:"放了他,我跟你走。"
"若来,不要!"顾魏急道。
岩温冷笑:"真是感人。不过很遗憾,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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