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文遇袭的消息在上海商界引起轩然大波。警方初步调查认为是商业仇杀,但魏若来却从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林氏企业主要做进出口贸易,最近在竞标一批政府物资采购。"魏若来在书房里分析着阿文收集来的情报,"竞争对手是德昌洋行控股的几家公司。"
顾魏正在为魏若来换药,闻言动作一顿:"德昌洋行?不就是我们上次突袭的那个......"
"没错。"魏若来眼神锐利,"虽然德昌洋行明面上已经查封,但它的关联企业还在正常运营。而且,这些企业最近都更换了法人代表。"
"这是要金蝉脱壳?"
"更可能是转移视线。"魏若来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我怀疑林瀚文遇袭与这个组织有关。"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起。魏若来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微变。
"知道了,继续监视。"
他挂断电话,对顾魏说:"林婉清刚才去见了个人——德昌洋行的新任总经理,赵世铭。"
顾魏震惊:"婉清怎么会和这种人接触?"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魏若来沉吟道,"要么林婉清不知情,要么......"
他没有说下去,但顾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第二天,顾魏照常去医院上班。刚查完房,林婉清就找来了。
"顾魏,谢谢你救了父亲。"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这是医生的职责。"顾魏温和地说,"你也要注意休息。"
林婉清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父亲遇袭前,曾经交代过我一些事情。他说如果他出事,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她从手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U盘:"父亲说,这里面的东西可能对魏先生有帮助。"
顾魏接过U盘,心中警铃大作。林瀚文为什么要把东西交给他?是真的想要帮忙,还是另有所图?
"婉清,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林婉清摇头:"父亲没说。但他交代一定要亲手交给你或者魏先生。"
下班后,顾魏立即将U盘带回家。魏若来检查后确认没有病毒,才小心地打开里面的文件。
文件内容令人震惊——竟然是德昌洋行与多个政府官员的资金往来记录,以及一批即将运往日本的"特殊货物"的详细清单。
"这些证据足以扳倒半个上海官场。"魏若来神色凝重,"林瀚文从哪里得到这些的?"
更令人不安的是,文件最后附着一份简短备忘录,提到"老板"将在三天后亲自监督这批货物的装运。
"这是个陷阱。"顾魏立即说,"林瀚文刚遇袭,就送来这么重要的情报,太可疑了。"
魏若来沉思片刻:"但如果是真的,这是我们抓住'老板'的最好机会。"
当晚,魏若来与方先生通了加密电话。方先生也认为风险太大,但同意部署人手见机行事。
"我会调动特种部队在码头外围待命。"方先生说,"但前提是确认'老板'真的会出现。"
第二天,顾魏去医院看望林瀚文。经过几天的休养,林瀚文已经可以坐起来说话了。
"林伯父,您好些了吗?"顾魏在病床边坐下。
林瀚文脸色仍然苍白,但精神不错:"多亏了你,小魏。这把老骨头算是捡回来了。"
寒暄几句后,顾魏试探地问:"您让婉清交给我的U盘......"
林瀚文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你们看过了?"
顾魏点头。
"那就好。"林瀚文长叹一声,"我原本不想卷入这些事,但他们逼人太甚。"
"他们?"
"德昌洋行背后的人。"林瀚文压低声音,"我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他们就想要灭口。那些证据是我保命的筹码,但现在......"他苦笑着摇头,"我已经这把年纪了,不如交给该交给的人。"
顾魏仔细观察着林瀚文的表情,想要判断他话中的真伪。
"林伯父,您知道'老板'是谁吗?"
林瀚文摇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我知道他能量很大,在政府内部有很深的根基。"
离开病房时,顾魏在走廊遇到了林婉清。她看起来心事重重,见到顾魏勉强笑了笑。
"父亲还好吗?"
"恢复得不错。"顾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婉清,你最近是不是见过一个叫赵世铭的人?"
林婉清脸色骤变:"你......你怎么知道?"
"婉清,那个人很危险。你最好离他远点。"
林婉清咬了咬嘴唇:"他来找我,说可以帮父亲报仇。他说他知道是谁袭击了父亲。"
"他说是谁?"
"他不肯说,只说如果我想知道,就要帮他做一件事。"林婉清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让我......让我约你明天见面。"
顾魏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约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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