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语从容,却将“规矩”、“公正”抬了出来,堵得周文渊一时语塞。他若强行施压,便是以官威凌驾于农社自定之法,传扬出去,与他“明察”之名有损。且他深知赵小满性子执拗,既已当众言明规矩,绝难更改。
周文渊脸色变幻,胸中愠怒,却又无可奈何。他盯着赵小满看了片刻,见她目光坦然,毫无谄媚亦无惧色,终是重重哼了一声,拂袖道:“既如此,便依你社中规矩!”说罢,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周婉茹呆立原地,看着叔父离去的背影,又看看神色平静的赵小满,以及周围那些目光各异的农社妇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羞愤交加。然而事已至此,她若扭头便走,更显无能。最终,她咬了咬唇,低声道:“婉茹……遵社长安排。”
翌日,一身粗布衣衫的周婉茹,便出现在了织造院的纺线工坊内,在众多妇人好奇、打量、甚至略带几分戏谑的目光中,笨拙地坐到了纺车前,开始了她生平第一次的纺线。手指被粗糙的棉纱摩擦得生疼,纺锤也不听使唤,断线频频,与周围妇人娴熟流畅的动作形成了鲜明对比。
官学禁脔,碰壁于铁规。 周文渊欲以权势安插亲信,占据要津,却在赵小满“一视同仁”的社规面前铩羽而归。让知府侄女从纺线工做起,此举不仅扞卫了农社用人唯才、公平晋升的原则,更是对官场“塞人”陋习的当头棒喝。周婉茹能否在纺车的嗡鸣声中坚持下来,能否真正理解这方天地运行的法则,尚未可知。但赵小满以此明确宣告:农社,绝非权贵可随意染指的“禁脔”,其根基,在于每一个成员的切实付出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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