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魏无悔攥着侵蚀之键,脚步像踩着风,从天命总部一路疾奔。
作战服上还沾着西伯利亚的雪渍,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可他不敢停下——
每多耽搁一秒,他就有可能多一份危险,魏天星用命换来的“重来”,绝不能再被奥托搅乱。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直到天边泛起墨色,圣芙蕾雅学院标志性的钟楼轮廓才出现在视野里。
他扶着膝盖大口喘气,胸腔里的灼痛感还没褪去,却先松了口气——
这里是德丽莎的地盘,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暂时避开天命眼线的避风港。
推开学院大门时,路灯刚亮起暖黄的光,操场上零星有学生在练习术式。
看到他背后那柄泛着淡金纹路的侵蚀之键,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没人上前阻拦。
魏无悔沿着熟悉的石板路往前走,教学楼的窗户里透出灯光,耳边传来嬉笑打闹声,这久违的平和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德丽莎的办公室门没关严,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翻文件的沙沙声。
魏无悔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语气里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急切:
“德丽莎学园长,我回来了!这回你可真得帮我了——”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突然顿住。办公桌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金色身影——
幽兰黛尔穿着常服,金色长发松松挽在脑后,手里还拿着一杯没喝完的咖啡。两人的目光瞬间对上,魏无悔的大脑“嗡”的一声,下意识转身就跑:
“我靠,呆鹅居然提前预判了!”
他跑得又快又急,差点撞上门框,可刚迈出两步,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
幽兰黛尔的力气比他想象中还大,指尖扣着他的手腕,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魏无悔僵在原地,手腕被攥得动弹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回头。
只见德丽莎从办公桌后探出头,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脸上满是“早知道会这样”的头疼:
“行了,都进来坐。门口不是聊天的地方,要是被学生看到,还以为圣芙蕾雅要上演‘骑士抓逃犯’呢。”
幽兰黛尔松开手,却没让魏无悔走太远,顺势把他往沙发方向带。
魏无悔磨磨蹭蹭地坐下,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幽兰黛尔——
他还记着离开天命前心里的愧疚,那句没说出口的“对不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只有德丽莎撕开棒棒糖包装纸的声音。
她看着两人别别扭扭的样子,先开了口:
“魏无悔,你先说。听说从西伯利亚回来后,你又去天命总部找奥托了?”
提到奥托,魏无悔的情绪瞬间沉了下来。
他攥紧拳头,把西伯利亚的遭遇、魏天星的牺牲,还有奥托承认魏天星是“诱饵”、魏无殇是“容器”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到魏天星化作星光的那一刻,他的声音忍不住发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侵蚀之键的剑柄——
那上面还残留着魏天星的温度,是他唯一的慰藉。
“爷爷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德丽莎听完,气得把棒棒糖棍扔在垃圾桶里,白色的头发都炸了起来。
“他眼里就只有他的‘计划’,从来不管别人的死活!”
幽兰黛尔坐在一旁,脸色也沉了下来。她想起三天前在天命总部听到的话,想起魏无殇那句“我就是她”,心脏像是被揪了一下。
她看向魏无悔,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对不起,我没早点告诉你——我已经和天命决裂了。”
魏无悔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你……和天命决裂了?”
“嗯。”幽兰黛尔点头,把三天前撞破魏无殇、解除与天命绑定的事说了出来,“我本来想找你,可你已经去了西伯利亚。
后来我联系不上你,就先来找德丽莎,想让她帮忙打听你的消息,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来了。”
听到幽兰黛尔也和天命划清了界限,魏无悔心里的愧疚少了些,却多了几分担忧:
“你和天命决裂,奥托不会放过你的。”
“他想找我,也没那么容易。”
幽兰黛尔语气坚定,金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退缩,“而且,我也不会让他再伤害你,或者其他无辜的人。
奥托的计划太危险了,我们必须阻止他。”
德丽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着眼前的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现在好了,你们一个和天命不死不休,一个和天命决裂, 奥托肯定会把你们俩都当成‘眼中钉’。
圣芙蕾雅虽然安全,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奥托的眼线遍布各地,早晚能找到这里。”
魏无悔沉默了。
他知道德丽莎说得对,奥托的手段他早有体会,这次他毁了奥托的计划, 奥托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抓他。
可他不能连累圣芙蕾雅,更不能连累德丽莎和幽兰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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