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在井边、在膳堂角落、在劳作间隙流传。质疑和嘲笑依然存在，但开始夹杂着一些将信将疑的探究和真正的好感。
苏婉依旧沉默寡言，只是更加用心地对待每一份食物。她敏锐地观察着每一个顾客的状态， subtly调整着配方。对灵力耗尽的，她会在汤里多加一份益气补元的草药；对心神不宁的，清心饮的浓度会更高一些。
这种不着痕迹的贴心，和实实在在的效果，比任何吆喝都更有力量。
她摊前那几块石墩，渐渐不再总是空着。开始有人愿意坐下来，慢慢吃完一份热乎乎的食物，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与滋养。
口碑，如同石缝里渗出的涓涓细流，虽然微弱，却持续而坚定地蔓延着。
苏婉看着这一切，心中那点因张师兄而起的阴霾渐渐被冲淡。她数着日渐增多的灵石收入，计算着下次可以去换一小瓶最便宜的灵油，或者一块砧板。
日子仿佛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这天下午，太阳西斜，顾客渐稀。苏婉正准备收摊，山路那头，出现了两个穿着深灰色执事弟子服饰的人，面色冷峻，径直朝着她的草棚走来。
为首一人，目光锐利地扫过“五味斋”的木牌、火堆、铁锅，最后落在苏婉身上，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苏婉？有人举报你私自占地经营，售卖不明食物，扰乱宗门秩序。跟我们走一趟，执事堂要问话。”
刚刚萌芽的暖意，瞬间被冰冷的现实打断。
该来的，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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