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5月,温暖的春风终于携带着生命的气息吹遍了欧洲大陆,试图抚平战争留下的创痕。
在柏林哈伯兰特大街5号那间堆满了书籍、草稿纸和烟蒂的简陋书房里,威廉皇帝与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进行了一场超越时代、将影响未来世界格局的对话。
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墨水和一种高度专注的智力活动所特有的气息。
皇帝并未透露自己知识的真正来源,而是完美地扮演了一位极具远见、对科学前沿充满好奇且理解力惊人的统治者。
他们的话题从相对论的精妙之处,逐渐深入到那个简洁而恐怖的公式——E=mc2。
林晓以引导性的提问,巧妙地触及了原子内部结构、质量亏损、乃至理论上链式反应的可能性。
这些概念在当时的主流物理学界都属于极为前沿,甚至被视为科幻般的猜想。
“陛下,”爱因斯坦推了推他的眼镜,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审慎,他努力用相对通俗的语言解释。
“您所描绘的……是一种理论上存在的、蕴藏在物质核心的、极其强大的能源形式。根据我的公式,微小的质量确实对应着巨大的能量。但要实际驾驭它,将其从理论公式转化为现实……我们还需要跨越无数看似不可逾越的理论和技术鸿沟。”
“这可能需要数十年,甚至几代人的努力,或许……它永远只是自然展示其力量的一种方式,而非人类可以掌控的工具。” 他的语气带着科学家的严谨,也隐含着一丝对这股潜在力量的敬畏与不安。
“时间,爱因斯坦先生,永远站在有准备者一边。”林晓意味深长地回答,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遥远的未来。
“帝国看到了这种可能性,无论它看起来多么遥远,因此,帝国会为你,以及所有像你一样探索未知的同行者,提供所需的一切支持资金、设备、不受打扰的研究环境、或者其他研究员。”
“继续你的思考,不要被现有的知识框架所束缚,也不必为那些…可能的应用前景过早担忧,探索真理本身,就是最崇高的目的。” 这番话既是对科学探索的鼓励,也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投资与布局。
离开爱因斯坦那充满思想火花的公寓,林晓的车队直接驶向了位于柏林郊区、戒备森严的容克飞机制造厂。
这里正在尝试将他另一个源自未来的“奇思妙想”变为现实——研制一种代号 “天鸢” 的远程战略轰炸机。林晓亲自勾勒的概念要求极高:采用四台大功率液冷发动机、全金属应力蒙皮单翼结构、庞大的机体以容纳数吨炸弹、以及超过1200公里的惊人航程。
其设计目标,旨在具备对潜在远方敌手威廉皇帝清晰地指向英伦三岛乃至其更遥远的海外支柱,他们的心脏地带将进行战略性、毁灭性打击的能力,将战争直接带到敌人的本土。
然而,在工厂那座巨大的、充满机油和金属切削气味的组装机库里,皇帝看到的并非即将翱翔的雄鹰,而是一个陷入重重困境、步履蹒跚的项目。
那架已经初具雏形的原型机,像一个发育过度的钢铁胎儿,静静地趴在那里。工程师们的报告充满了技术术语,但核心问题无法掩盖:
机体结构为了满足航程和载弹量严重超重;预定的大马力发动机在实际测试中功率不足且可靠性堪忧;巨大的机翼在静力测试中出现了令人担忧的形变……
总工程师擦着额头的汗水,试图解释:“陛下,全金属单翼结构和四发动机布局是我们从未尝试过的领域…重量控制极其困难,现有的材料强度也…发动机部门承诺的功率始终无法达标,而且散热…”
林晓仔细翻阅着厚厚的进度报告和令人失望的测试数据,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如同窗外聚集的乌云。
他召来了项目总负责人赫尔·施耐德博士,语气平静,却带着冰碴般的寒意:“施耐德博士,朕看到了汗水,看到了图纸上复杂的线条,但没有看到朕想要的结果,没有看到它飞起来,帝国的天空不能永远等待,我们的敌人,不会停下他们的脚步。”
他下达了不容置疑的最后通牒,声音在空旷的机库里回荡,敲打着每一个工程师和技术人员的心:
“我给你两个月时间,到七月初,要么,解决所有主要技术问题,让‘天鸢’完成成功的首飞,并基本达到朕设定的设计指标;要么,这个耗费了帝国巨资的项目组就地解散,所有主要负责人,包括你,施耐德博士,军衔解除,调往东线步兵补充营报到,帝国的资源、时间和耐心,不养庸才,也不容纳无法实现的无用之梦。”
压力如同实质的重锤,瞬间笼罩了整个工厂。施耐德博士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他挺直身体,声音干涩却坚定:“遵命,陛下!我们…我们必将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在得到了德国提供的“二手”但相对于沙漠对手而言依旧强大的装甲和空中援助后,奥斯曼帝国最高统帅部那近乎绝望的士气得到了一丝提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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