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在日军狭隘思维里被视为“不可饶恕的背叛”行为,此刻成了他们发泄最后兽性、掩饰自身失败的最佳借口,一种将自身痛苦转嫁给弱小者的卑劣本能,驱使着他们走向最后的疯狂。
1919年8月8日,凌晨,夜幕深沉,月黑风高。
就在德军周密计划,准备于次日清晨发动最后总攻,彻底肃清残敌的前夜,一场由井上雄太亲自下令、针对手无寸铁的无辜平民的、有组织的血腥屠杀在比阿克岛东侧海岸线爆发了。
约五十名被军国主义思想彻底毒化、又被绝望和杀戮欲望支配的日军士兵,在几名少尉和中尉的带领下,如同从地狱裂缝中爬出的恶鬼,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挎着缴获或自带的大正十一年式轻机原型枪,扑向了那个位于椰林环抱、有着洁白沙滩的土着村庄。
村庄里居住着数百名巴布亚人,他们世代居住于此,与世无争,面容淳朴,依靠捕鱼、采集和种植香蕉、薯类为生。
他们对这场突然降临在家园的、属于遥远世界的强大国家之间的战争,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和最深的茫然,他们只渴望和平,渴望能继续他们祖辈相传的、简单而平静的生活。
“砰!”一声枪响,粗暴地击碎了夜的宁静,也拉开了屠杀的序幕。
日军士兵们粗暴地用枪托砸开、或用军靴踹开一扇扇用棕榈叶和木材搭建的简陋屋门。
“出来!统统出来!你们这些叛徒!”
“快!动作快!该死的猪猡!”
睡梦中的村民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惊醒,男人、女人、老人、甚至幼小的儿童,在刺刀的威逼和日军的呵斥辱骂声中,惊恐万状地被从家中拖拽到村庄中央的空地上。
孩子的啼哭声、女人恐惧的尖叫、老人无助的哀求、男人愤怒而压抑的质问……各种声音瞬间混合在一起,与日军士兵疯狂的呵斥和偶尔爆发的、神经质的狂笑声交织,打破了热带夜晚原本应有的、只有海浪和虫鸣的和谐。
一个名叫卡托的老村长,试图用结结巴巴的、混合了当地土语和几个简单日语单词的方式沟通,他颤抖着举起双手,表示顺从和祈求:“太君……我们……没有……反抗……食物……给……”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名日军少尉不耐烦的、狠狠砸在他脸上的枪托,卡托惨叫着倒地,鲜血从破裂的额头和鼻子里涌出,瞬间染红了他花白的胡须。
“杀!一个不留!用他们的血,洗刷他们对帝国的侮辱!”一名带队的中尉,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挥动着军刀嘶吼。
“烧!把一切都烧光!让德国鬼子看看,这就是帮助叛徒的下场!”
命令一下,屠杀进入了最血腥的阶段。轻机枪被架设起来,开始朝着密集的人群喷吐出连续不断的、致命的火舌。
“哒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砰....”
枪声如同死神的鼓点,村民们如同被暴风扫过的稻谷,成片成片地倒下。
温热的血液飞溅开来,染红了沙地,浸透了干燥的泥土,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几乎瞬间就压过了海风的咸腥和热带花朵的芬芳,弥漫在整个村庄的上空。
个体的悲剧在群体性的疯狂中不断上演:
一个年轻的母亲,怀里紧紧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用巴布亚语哭喊着哀求着。
但一名日军士兵狞笑着走上前,用刺刀残忍地挑起了那个包裹着的婴儿,婴儿发出微弱而痛苦的啼哭,随即被狠狠甩向一块岩石,啼哭声戛然而止。
母亲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扑向自己的孩子,却被身后的另一把刺刀从背后贯穿....
几位老人被日军用绳索捆绑在一起,泼洒上从村民家中搜刮来的椰油,然后被点燃,人体瞬间变成了惨叫着挣扎的火炬,皮肉烧焦的臭味混杂着绝望的嘶吼,场景宛如地狱。
年轻的妇女们更是遭受了双重的厄运,她们在遭受野蛮的凌辱和殴打之后,大多也被无情地枪杀或刺死,尸体被随意丢弃在废墟间。
昔日宁静祥和、充满了孩童嬉笑声和炊烟的村庄,在短短一两个小时内,就变成了真正的人间屠宰场。
茅草屋被日军用火把点燃,火借风势,迅速蔓延,熊熊燃烧的烈焰映红了半边夜空,也映照出日军士兵们那一张张因为杀戮而扭曲、兴奋或因麻木而空洞的脸庞,以及村民们临死前那极度恐惧、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绝望眼神。
一些年轻力壮的村民,如猎手出身的马努,试图组织微弱的反抗,或者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向丛林深处逃跑。
他们用自制的鱼叉、石斧勇敢地冲向敌人,但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现代化的枪弹?
大多在瞬间就被密集的子弹射成了筛子,或是在逃跑途中被追上,从背后被刺刀捅穿。
只有极少数像马努这样身手矫健、运气极好的人,凭借着对每一棵树木、每一块岩石的熟悉,身上带着伤,侥幸躲进了茂密得不见天日的丛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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