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乃云的脑袋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
门诊的老大夫再三劝说,不用包得跟粽子一样,浪费医用纱布,没那么严重。
韩志远到了门诊,就看到自己亲妈跟人讲他老丈人坏话。
王乃云生龙活虎,说得是口沫横飞,一看自己儿子来了,秒变虚弱,捂着脑袋“啊哟啊哟……疼死了疼死了……”的哼着。
她哭哭啼啼的说跟自己儿子哭诉他老丈人如何如何不讲理,如何如何欺负她,还把她打成这样,也不送她去医院。
王乃云一边添油加醋说自己如何被欺负,一边“啊哟啊哟”捂着脑袋哼哼说快不行了,要死了。
韩志远知道自己亲妈戏精上身,心里憋了老大的火,忍无可忍冲自己亲妈发起脾气,“谁让你跑去打牌的?老头子和三个孩子都在家要人管,你去打什么牌?就不能省点心吗?”
当初媳妇刚卷钱跑了到时候,他们就去媳妇娘家闹过,自己妈跟老丈人那时候就干过架。
老丈人胡搅蛮缠,一口咬定是他们杀了媳妇藏了尸,反过来跟他们要闺女。
当时闹得那么难看,现在这两老东西竟然还能坐一块打牌!
王乃云挨儿子的训,捂住脑袋又哼哼,“啊哟啊哟……不行了不行了,疼死了疼死了……”
“别哼了!”韩志远拿自己妈没办法,“妈,不是我说你,宛平她爸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跟他打什么牌?”
“我没打牌!”王乃云脖子一梗,下一秒又开始“啊哟啊哟”哼起来,“我就是回村的时候路过村头小卖部,刚巧碰到你老丈人,叫你老丈人把他女儿叫回来看看三个孩子,把咱家的钱还回来,你老丈人就打我……啊哟啊哟……要死了要死了……”
韩志远想到媳妇卷光所有钱,一毛都没给三个孩子留,心里又痛心又愤怒。
当年怎么就瞎了眼,非她不娶?
母子俩离开门诊回家,还没走到自家院门口,远远就听到三个孩子的哭声。
哭声里夹杂着拍门的声音。
韩志远连忙冲进去,看到堂屋门从外面上了锁,着急的喊了声:“妈,钥匙。”
王乃云“啊哟啊哟、疼死了疼死了”的哼着,一瘸一拐虚弱的缓慢走过去。
韩志远急得大喊,“妈,你只是被打到头,腿没瘸,快点过来开门!”
王乃云嘀嘀咕咕走过去,一脸不满的拿出兜里钥匙把锁打开。
推开门,哭声夹杂着一股屎尿臭扑鼻而来。
三岁的大儿子手里拿着吃剩的半个脏烙饼站在那里哭,两岁的二儿子坐在门后的地上扯开嗓门嚎,门角处还有一滩刚拉的粑粑沾得二儿子小腿上都是,里屋还有小女儿的哭声。
韩志远捂住嘴恶心的一阵干呕。
他恨不得自己立即晕死过去,就不用管眼前这一切了。
“啊哟,不行了不行了……”王乃云捂住脑袋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任凭韩志远怎么喊,她就是不醒。
另一边的屋子里,韩有才听到儿子他们回来的声音,也口齿不清的喊起来。
韩志远面对这一家子,绝望的恨不得去死。
心中更加坚定要尽快将宋银花娶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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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里,宋银花拿着铁锹在挖地。
肥沃的土地,铁锹几乎不费力就能把土壤挖出来。
宋银花整了几小块菜园,将上午从集市上购买的秋黄瓜种、菜种等全部撒了下去,又种了大蒜头,边上还种了几排小葱。
打起两桶天然泉水,扁担往肩上一放,便挑了起来。
给菜地浇完水,忙的差不多了,才收拾好农具,在小溪边洗了下手,看到撒在小溪里的鱼苗长大了许多。
他们顺着小溪的水流游向泉水湖。
乔桂兰给妯娌家的稻田除了一上午的杂草,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询问家里的鸡啊猪啊的喂了没有,又嘱咐宋银花下午将自家稻田里的杂草除除。
“我下午和彩杏去河塘钓龙虾。”
“这桌上不有龙虾吗?”乔桂兰看了眼饭桌,“龙虾天天吃,有什么好吃的?妈忙了一上午,除田里的草得一直弯着腰,当年妈生你的时候遭了不少罪,现在一干活腰就疼,银花,你要懂事啊,妈身体不好都是因为你。”
前世,宋银花会心疼乔桂兰,会觉得母亲这么苦,都是因为她;家里这么穷,也是因为她。
乔桂兰夹起一个大龙虾放在宋银花碗里,“这些龙虾妈舍不得吃,都给你吃,下午你去田里除草,妈下午活也多,你大伯家田里的杂草太多了,估计得干个几天,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乔桂兰说着说着带起了哭腔,“银花,妈知道委屈你了,妈也是家中老大,这当老大的就是倒霉,好事轮不到自己,什么脏活累活全是自己的。”
乔桂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讲述自己小时候多不受待见。
这辈子,宋银花依旧心疼母亲。
上辈子她嫁给韩志远穷得经常回娘家借钱,母亲瞒着弟媳给她塞钱和鸡蛋,死的时候拉着她的手,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当老大命都不好,咱娘俩都是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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