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衣衫。
窗外仍是沉沉夜色,檐下的冰凌折射着微弱的月光,在床幔上投下扭曲的影。他大口喘息着,梦中景象仍历历在目——
那具终南山洞中的干尸活了。
它枯槁的手指掐着他的咽喉,黑洞洞的眼窝里跳动着青色火焰,腐朽的嘴唇一张一合:"周天磁极……九境轮回……"
"玄儿?"
母亲柳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轻轻的叩门声。李玄慌忙擦去额头的冷汗,应道:"娘,我没事。"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柳氏端着烛台走进来。烛光映照下,她眼下挂着浓重的青影,显然这几日都没睡好。
"又做噩梦了?"柳氏坐在床边,温热的手掌抚过李玄的额头,"从终南山回来,你就一直高热不退……"
李玄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七颗淡金色的星点比昨日更加清晰,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闪烁。
"娘,"他突然抬头,"您相信这世上有神仙吗?"
柳氏的手一顿。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在她眸中投下摇曳的光影。
"李氏祖上曾出过修道之人,"她轻声道,"你祖父的笔记里提过,终南山中有'吞吐日月精华'的隐士。"
李玄心头一跳,正想追问,窗外突然传来"咔"的一声脆响。
母子二人同时转头——
檐下最长的冰凌毫无征兆地断裂,却在落地前诡异地悬停半空,尖端直指李玄心口!
"这……"柳氏惊得站起身,烛台"当啷"掉在地上。
冰凌突然加速,"嗖"地射向李玄!
"砰!"
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巨力撞开。李承业箭步冲入,手中算盘横扫,将冰凌击得粉碎。晶莹的冰渣四溅,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老爷!"柳氏声音发颤,"这是……"
李承业面色铁青,弯腰拾起一块冰渣。冰晶在他掌心迅速融化,竟渗出一缕淡青色雾气,顺着皮肤毛孔钻了进去!
"果然来了。"他沉声道,转头看向李玄,"把你手上的印记给我看。"
李玄乖乖摊开手掌。北斗七星状的纹路此刻已连成完整的光纹,隐约构成一幅微型星图。
李承业倒吸一口凉气:"《天罡炼气图》……真的是周天磁极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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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李家祠堂。
李玄跪坐在蒲团上,看着父亲从暗格中取出一只紫檀木匣。匣子打开的瞬间,他体内那股游走的气流突然躁动起来。
"这是祖传的《黄庭经》真本,"李承业取出一卷泛黄的绢书,"配合这个,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异动。"
李玄接过经书,指尖刚触到绢面,那些晦涩的古文突然在他眼中扭曲变幻,化作一条条发光的金线!
"啊!"他痛呼一声,经书脱手掉落。
金线却已顺着指尖钻入体内,与他血脉中游走的青光纠缠在一起。李玄浑身剧颤,眼前浮现出骇人景象——
他看见自己皮肤下浮现出纵横交错的脉络,十二道主脉泛着金光,八道奇脉透着青光,三百六十五处穴位如星辰闪烁。更惊人的是,这些脉络外还缠绕着无数细如发丝的银线,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震颤。
"地磁力线……"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人体小周天,天地大周天……"
"玄儿!"李承业按住儿子双肩,声音发颤,"守住心神!跟着我念——"
"上有黄庭下关元,后有幽阙前命门……"
李玄机械地跟着诵读,体内的剧痛竟真的渐渐平息。金光与青光不再争斗,而是沿着特定路线缓缓流转,最终在丹田处形成一个小小的气旋。
当他念到"呼吸庐间入丹田"时,祠堂内的烛火突然齐齐转向他,火苗拉长如朝拜!
李承业面色大变,猛地咬破食指,将血珠弹向李玄眉心:"封!"
血珠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化作一道符印,李玄体内奔涌的气息顿时一滞。他眼前发黑,软软倒进父亲怀里。
昏迷前,他恍惚听见父亲哽咽的低语:"都是为父的错……当年不该带你去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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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晨光熹微。
李玄趴在马车窗边,看着街景缓缓后退。自那夜异变后,父亲便严禁他出门。今日破例带他去苏氏医馆,还是母亲以"调养身体"为由求来的。
"记住,"李承业沉着脸叮嘱,"待会无论苏大夫问什么,都不准提终南山的事。"
李玄乖巧点头,掌心却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块刻着"无尘"二字的古玉如今已成了他的贴身之物。玉面时常莫名发烫,像是有生命一般。
马车在城西一处青瓦小院前停下。院门悬着"苏氏医馆"的匾额,门前两株梅树开得正艳。
"李叔父!"
清脆的童声响起。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女孩从药架后探出头,杏眼圆睁,正是苏家独女灵儿。她比李玄大三岁,自幼跟着父亲学医,是洛阳城有名的小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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