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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门楼升起的刹那,天地寂静。**
没有过渡,没有余波,仿佛一只无形的、冰冷彻骨的手猛地扼住了世界的咽喉!
时间被抽离了流淌的河床。空间被钉死在粘稠的琥珀中。
“轰隆!”弱水掀起的滔天浊浪凝固在半空,如同雕刻失败的巨大怪兽塑像,翻滚的浪尖定格着丑陋的挣扎姿态。
奔腾咆哮的扬州运河,前一刻还如同大地裂开血管般汹涌倒灌的弱水洪流,瞬间被冻结!浑浊的银灰色水面上,每一个飞溅的污秽水珠都清晰可见,如同亿万颗浑浊泪滴悬挂在凝固的瞬间。
天空中,挣扎咆哮的饕餮保持着前爪撕裂苍穹、头颅后仰、巨口喷出混合着血污银屑的气息的姿态,却定格成了一座绝望的雕塑。覆盖在它体表的、不断流淌蠕动的银黑色弱水污染层,也如熔岩冷却般瞬间板结僵硬。
更远的地方——终南山崩塌方向,被恐怖冲击波震上半空的无数巨大山岩碎石,无论大小,悉数悬浮在凝固的猩红天幕背景上!仿佛一幅描绘着世界终结时的静止壁画!
整个天地陷入了绝对、死寂、令人窒息的“静默”。连风的声音,空气流动的触感,都被彻底剥夺。感官被暴力剥离,只剩下视觉在无声地承受这庞大无匹的荒诞。这是一种凌驾于万物法则之上的威压,它出现时,便是规则的唯一主宰!
在这冻结世界的核心,那座刚刚从弱水深渊中升起的白玉门楼,巍然矗立。门楣上两个古朴、苍劲、仿佛蕴含无尽岁月与道痕的篆字——“归墟”——每一个笔画的转折处都流淌着冰冷、漠然的光。那光芒没有任何温度,却似乎能吞噬一切生机与声响。
**李玄怀中的苏半夏突然剧烈咳嗽,咽喉处的银丝寸寸断裂。她挣扎着指向门楼:“那不是……星门……”**
就在这连心跳都被迫暂停的死寂中,苏半夏在李玄僵硬的手臂环抱中猛地痉挛!剧烈的咳嗽带着肺腑撕裂的痛苦打破了禁锢!她那原本被清微子临死偷袭的银丝贯穿的咽喉处,发出了“嗤嗤”的、如同无数细密蛛网被强行挣断的声音!寸寸断裂的银丝如同失去生命的细蛇,化作灰烬跌落!然而这挣脱并未带来解脱,反而触动了伤势,鲜血混合着破碎的内脏组织从她嘴角涌出。
她甚至来不及擦去血污,仅存的左眼死死盯着那座散发着无边邪异死寂的白玉门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沾染鲜血的手指颤抖而决绝地指向它!喉咙深处发出破碎嘶哑、却字字清晰的气音:“小心!那不是……星门……” 她的直觉在星泪燃烧后变得更加敏锐,那座门楼给她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比饕餮和清微子加起来更纯粹的……吞噬感!
**话音未落,清微子的尸体突然浮空而起,胸口断剑自动拔出,带着一溜银黑色血珠飞向门楼。剑尖触及玉门的瞬间,整座门楼由白转黑,表面浮现密密麻麻的碑文——**
苏半夏的示警还残留在冻结的空气里!
砰!
清微子那具坠落在地、胸口插着半截断剑、身体部分区域已经被弱水结晶化的尸骸,毫无征兆地原地飘浮起来!没有外力驱动,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就那么违反常理地悬浮离地!
更恐怖的是!
插在他胸口、本应贯穿心脏的那半截断剑(清微子自己拔出又刺入心口的那柄,材质非凡),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猛地抽出!剑身甚至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金属与骨骼强行摩擦的“嘎吱”!
嗤——!
一道粘稠污浊、拉出长长的、如同墨鱼喷吐汁液般的银黑色血线,从撕裂的伤口中随着断剑的抽出被拉扯出来!
这柄饱饮了背叛者污秽之血的断剑,脱离了尸骸的束缚,如同一支被神明之弓射出的诅咒之矢,拖曳着那缕粘稠污秽的血线,在凝固的时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轨迹,悍然射向那座白玉门楼正中心!
叮!!!
一声脆响!尖利得仿佛能直接刺穿灵魂!比先前任何雷暴都要震撼心神!
剑尖精准无误地刺中白玉门楼正中心的门楣!
那一瞬间!
莹润温雅的羊脂白玉色泽如同遇见强酸的贝壳,瞬间褪色!一种浓稠得化不开、比最深沉暗夜还要深邃、仿佛能吸纳一切光线的纯黑色泽,从剑尖触点爆炸般扩散开来!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整座门楼从基座到飞檐斗拱,尽数转化为漆黑如墨!如同最古老的不祥之木!
黑色门楼表面,如同活物皮肤下的血管或电路般,骤然亮起无数密密麻麻、闪烁着猩红光晕的古篆碑文!它们扭曲着、蠕动着,仿佛千万只沉眠深渊的眼睛同时睁开!光晕投射在半凝固的空气中,形成一片漂浮的光焰沼泽!
**“入此门者,当舍肉身;”**
**“窥天道者,必绝人伦。”**
两行最为巨大、猩红刺目的文字在门楣下方清晰浮现,如同魔鬼的契约条款,直接烙印在每一个目睹者的灵魂深处!文字间流淌着冰冷彻骨的诱惑和毫无感情的残酷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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