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疑问，系统那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终极怨念收割系统，旨在帮助宿主踏上无上强者之路。宇宙生灵，皆产怨念。怨念，乃负面精神能量之聚合，可为系统能源，亦可转化强化宿主。】
【宿主可通过言语、行为等方式，引动目标对象产生强烈负面情绪（如愤怒、憋屈、嫉妒、郁闷、抓狂等），系统将自动收割由此产生的怨念之力，并转化为怨念点数。】
【怨念点数可用于：1、直接提升修为境界；2、抽奖（奖品包括但不限于功法、战技、血脉、天赋、特殊物品等）；3、解锁系统功能。】
【警告：收割怨念可能引发目标敌意，请宿主谨慎操作，量力而行。系统最终解释权归本系统所有。】
苏世奇：“……”
他消化着这段信息，脸上的表情从狂喜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搞了半天，我这金手指的正确打开方式，是去当个喷子？或者说，职业杠精？把人惹毛，气炸，然后我就能变强？
这画风……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说好的奇遇传承呢？说好的老爷爷灌顶呢？再不济，来个能加点的基础系统也行啊！这怨念收割……怎么透着一股子缺德冒烟的味道？
他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不远处还在电光环绕中凹造型的林啸。
“引动强烈负面情绪……”苏世奇摸了摸下巴，眼神闪烁起来。
一个大胆的、作死的、但又让他心脏砰砰直跳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试试，怎么知道这系统是真是假，效果如何？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干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反正林啸这家伙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也没少用鼻孔看他们这些“普通学员”，给他添点堵，苏世奇毫无心理负担。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但确保能清晰地传到林啸那边，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仿佛真心求教的疑惑：
“林啸学长？”
林啸身周的电弧微微一顿，他眉头蹙起，似乎有些不悦修炼被打扰，但还是缓缓收功，睁开了眼睛。那双瞳孔中，隐约有电光一闪而逝，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看向苏世奇。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表达了一个问号。
周围的几个学员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好奇地看了过来。
苏世奇脸上堆起一个纯良无害，甚至带着点腼腆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林啸的头顶，语气诚恳，目光真挚：
“学长，你头上……一直在冒电火花，那个……会不会影响发际线啊？我听说电流刺激毛囊，好像更容易导致脱发诶？”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第七修炼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能量调节仪的嗡鸣消失了，其他学员细微的呼吸声和气血搬运声也消失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林啸……的头顶上。
林啸脸上的冰冷表情瞬间凝固。
他身周原本稳定流转的银色电弧，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平静湖面，猛地剧烈波动、紊乱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甚至有几道细碎的电蛇失控地窜出，打在地面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一股肉眼无法看见，但苏世奇却能通过系统清晰感知到的、浓稠的、带着暴怒和极度憋屈情绪的暗红色能量流，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林啸身上汹涌而出！
【来自林啸的怨念+999！】
系统提示音冰冷而及时地响起。
与此同时，苏世奇眼前的光幕上，怨念点数从“0”猛地跳动，变成了“999”！
一股微弱但真实不虚的暖流，凭空出现在苏世奇的丹田气海之中，随即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那困住他足足三个月，始终无法冲破的铸体九阶到觉醒境的那层坚固壁垒，在这股暖流的冲刷下，竟然……松动了一丝！
虽然只是一丝，但那种清晰无比的感觉，让苏世奇的心脏狂跳起来，血液奔流的速度都在加快。
真的！这系统是真的！吐槽真的能变强！
林啸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红，胸口剧烈起伏，身周的电弧失控得更加厉害，将他脚下的地面都电得一片焦黑。他死死地盯着苏世奇，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狠话，但极度的愤怒和那种被当众戳到莫名其妙痛处（或许他真的在意发际线？）的憋屈感，让他一时竟组织不起有效的语言，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你……你找死！”
苏世奇强忍着仰天大笑的冲动，感受着体内那丝细微但实实在在的增长，以及系统面板上鲜红的数字，他脸上的“腼腆”和“诚恳”更加浓郁了，甚至还带着点被误解的委屈，连忙摆手，语气真诚得能滴出水来：
“学长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地关心一下！真的！毕竟学长你天赋这么好，实力这么强，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形象，多可惜啊！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学长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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