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山公路隧道里的那点小插曲,对李云枫来说,就跟随手拍死只嗡嗡叫的蚊子差不多,完事儿就抛到脑后了。王强鬼的腿接了回来,虽然还是虚的,但至少看起来像个完整鬼了,感恩戴德地开始了他在殡仪馆的夜间巡逻生涯(主要是飘来飘去,起到个移动监控的作用)。那颗邪祟化成的珠子,被陆判官当个稀罕物件带回了地府研究,说是要追溯邪法源头,李云枫也懒得管。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阳光好的下午,李云枫甚至会搬个躺椅到殡仪馆后院背风的角落,一边晒太阳一边刷手机,旁边小桌上放着陆判官泡好的茶,小女鬼飘在空中帮他赶苍蝇(虽然并没有),水鬼老张在远处吭哧吭哧地打理他那片“试验田”(范围扩大到了一平方米),艳鬼小红则对着墙壁练习水袖——虽然动作依旧像触电,但好歹不再散发戾气了。
尸王老将不在,李云枫偶尔还会念叨两句:“唉,老将要是在就好了,擦玻璃是一把好手,还能帮忙搬点重物。” 听得旁边正在用阴风小心翼翼拂去树叶上灰尘的陆判官嘴角直抽搐。
这份诡异的宁静,却被灵异局那边监测到的能量波动给打破了。
盘山公路那晚,李云枫虽然动作轻描淡写,但最后邪祟被逼出原型、以及被炼化成珠子的瞬间,能量波动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了出去。虽然很短暂,但强度极高,性质极其诡异,在灵异局的监测仪器上留下了一个尖锐的峰值。
这可把灵异局总部给吓得不轻。张正清局长连夜召开会议,专家们分析来分析去,都无法确定那瞬间爆发的能量属于什么性质,但一致认定:极其危险!远超尸王将臣的水平!
他们担心是某种更恐怖的邪物出世,或者是什么未知的空间裂隙打开,立刻调派了大量人手封锁了盘山公路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结果自然是毛都没找到一根,只发现那个废弃隧道口有点邪气残留,但源头已失。
这种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张正清忧心忡忡,思来想去,还是得找那个可能知情的“邻居”打听打听。于是,任务又落到了苏婉头上。
苏婉接到命令时,内心是拒绝的。她刚从那份古老档案的冲击中缓过点劲儿,实在不想再去面对那个能把妖魔鬼怪管理成优秀员工的神秘保安。但职责所在,她只能硬着头皮再次上门。
这次她学乖了,没挑大清早,也没带什么正式文件,就提了两条红塔山和一瓶二锅头——这是李云枫上次明确表示过的“硬通货”。
下午三点,她准时出现在殡仪馆值班室门口。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不是鬼哭狼嚎,也不是念经作法,而是……
“哈哈哈!老水,你不行啊!这球都打不进!”
“嗬……嗬……(尸王式的得意低吼)”
“陆判官,到你了!别磨蹭,按规矩来!”
还有一个咿咿呀呀、不成调子的戏曲伴奏声?
苏婉满心疑惑,轻轻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再次陷入了呆滞。
值班室中央,不知何时被清空了一块地方,摆上了一个……简陋的台球桌?桌子明显是临时用几张旧桌板拼凑的,台球是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大小不一的彩色玻璃珠,球杆则是几根磨光滑了的拖把杆……
而参与“比赛”的选手,更是让她眼花缭乱:
尸王老将居然回来了!它正笨拙地握着一根对它来说像牙签似的球杆,白翳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玻璃珠,似乎在计算角度。它身上还穿着灵异局的拘束服,但看起来行动无碍,估计是“表现良好”被特许“放风”回来参加活动的。
水鬼老张负责记分,手里拿着个湿漉漉的小本子。
艳鬼小红飘在空中,甩着水袖,充当背景音乐和气氛组。
小女鬼则趴在桌子边缘,好奇地看着滚动的玻璃珠。
陆判官一脸严肃,手握球杆,姿势标准得像在批阅生死簿,但每次出杆都因为球杆太次而打歪。
李云枫则翘着二郎腿坐在裁判席(就是他那把破椅子),手里拿着个破哨子,嘴里叼着烟,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吹黑哨:“犯规!老陆你胳膊肘过线了!罚分!”
这……这他妈是第一届殡仪馆杯非正常生物台球大赛?!
苏婉站在门口,手里的烟和酒差点掉地上。她感觉自己不是走进了灵异事件现场,而是误入了一个精神病院的娱乐室,还是重症区的那种。
李云枫第一个发现了她,吹了声哨子,暂停了比赛,懒洋洋地招呼道:“哟,苏队长又来送温暖了?进来进来,正好,我们这局快打完了,你要不要也来两杆?让老将让你三个球。”
尸王老将闻言,对着苏婉努力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结果比哭还难看。
苏婉机械地走进来,把烟酒放在桌上,声音干涩:“李……李先生……你们这是……”
“哦,搞点团建活动,增强一下团队凝聚力。”李云枫说得理所当然,“老是干活多没劲,劳逸结合嘛。老将在你们那儿改造得不错,我看它思想汇报写得挺认真,就申请让它回来参加一下集体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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