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旅,加强新到的Le.IG 18步兵炮连,负责闸北火车站至虹口公园一线,利用街垒和楼房,节节抵抗,要把每栋房子都变成鬼子的坟墓!”
“二旅,配属师属战防炮连,坚守江湾镇及其周边开阔地,重点防御日军坦克突击。罗成!”
“到!”补充团团长罗成起身,他已被正式任命为二旅副旅长,仍兼补充团团长。
“你的补充团,作为预备队,同时要在一线阵地后方,加紧构建第二、第三道防线!战壕深度、防炮洞、交通壕、反坦克壕,一样不能马虎!杜会长送来的工具,优先配给你们!”
“明白!师座放心,保证让小鬼子每前进一步,都付出血的代价!”罗成嗓门洪亮。
“三旅,负责大场镇核心阵地及侧翼掩护。工事构筑要快,要坚固。师属工兵营会协助你们。”
各旅、团长领命,纷纷提出细节问题,弹药配给、伤员后送、通讯保障……会议开了整整一上午,细致而高效。
散会后,宋希濂单独留下了周明远和刚从前沿回来的陈阿福。
“明远,无人机侦察要持续,重点监控日军炮兵阵地的调动和登陆场情况。‘风筝线’不能断。”
“是,师座。另外,按照您的指示,各部队已经开始用‘南瓜’作为临时识别口令的一部分,效果不错,今天早上已经识破了两起日军侦察兵伪装渗透。”
宋希濂点点头,看向风尘仆仆的陈阿福:“阿福,你那边情况如何?”
陈阿福抹了把脸上的汗:“师座,小鬼子学精了,开始小股多路渗透,还穿我们的军服。不过,就像您说的,他们学不像咱们的生活习惯。在姚家宅,我们就是靠几个被砍断的南瓜藤和他们对本地瓜果不熟悉,逮住了一队鬼子侦察兵,是个少尉带队。”
“问出什么了?”
“嘴硬,但从装备和地图看,他们的目标是摸清我师炮兵团的新阵地位置。”
宋希濂冷哼一声:“看来,我们的‘铁拳’让他们睡不着觉了。加强反侦察,必要时,可以设下圈套,让他们有来无回。”
“明白!”
下午,宋希濂亲自驱车前往大场镇视察。战地医院已经初具雏形,设在一个坚固的祠堂里。林晓梅正带着妇女队的队员和招募来的医护人员打扫布置,将从上海募捐来的药品、纱布分类摆放。看到宋希濂,她快步迎了上来。
“宋师长,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医院准备得怎么样,伤员救治是头等大事。”宋希濂看着虽然简陋但井井有条的布置,心中稍安。
“条件还差得远,但基本的清创、缝合、取子弹应该没问题了。”林晓梅指着几个用砖头和门板搭成的简易手术台,“就是缺一些器皿,特别是盛放消毒器械和敷料的……”
她话没说完,目光被墙角几个大南瓜吸引。那是乡亲们送来的,还没来得及吃。林晓梅眼睛一亮,拿起一个,比划了一下:“宋师长,您看,这南瓜掏空了,煮沸消毒,不就是现成的容器?大小都有,还不怕摔。”
宋希濂先是一愣,随即失笑:“林小姐,你这脑袋瓜真是……好主意!就这么办!老赵!”他回头招呼炊事班长,“通知下去,以后大型南瓜,尽量保留完整的,送到医院当器皿用!”
老赵笑着答应:“好嘞!这南瓜,真是宝贝疙瘩!”
夕阳西下,宋希濂返回真如指挥部。沿途所见,防线上热火朝天。士兵们挥汗如雨,加深战壕,架设铁丝网,布置雷区。补充团的新兵在老兵带领下,练习战术动作和武器操作。远处,偶尔传来试射的炮声,那是炮兵们在校准新到的德制迫击炮。
阵地上,已经提前点亮了一些灯笼。其中不少,正是用南瓜刻成的“南瓜灯”,昏黄的烛光从刻着“杀倭”、“必胜”字眼的灯壁透出,在渐深的暮色中,像一颗颗坚定跳动的心脏,连成一条不屈的防线。
夜色笼罩下来,日军阵地方向,死一般寂静,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中国军队的阵地上,灯火星星点点,伴随着士兵们压低的交谈声、工具碰撞声,以及不知从哪个战壕里传来的、压抑着的家乡小调,凝聚成一股无形的力量。
宋希濂站在指挥部门口,望着这片用意志和汗水浇铸的防线,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硝烟和泥土气息的空气。他知道,残酷的大战即将来临,但此刻,他心中充满了决心。有了系统的辅助,有了这些英勇的将士和支援的民众,他一定要让历史,在这里拐一个弯!
他转身走进指挥部,对周明远下令:“给军委会发电:我部备战完毕,严阵以待,誓与阵地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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