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五年前,朱狗剩望着床前那两人,心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那赫然是历史上声名赫赫的朱元璋与马秀英。尽管心中早有猜测,可当这猜测成真时,他还是被吓得心头剧震。
这可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屠夫皇帝”与贤后啊!老朱在位那些年,处决的人足有近二十万。
“叔父,叔母。”朱剩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下床行跪拜礼,却被马皇后一把按住,“孩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不必多礼。”
“你先安心歇着,有事喊一声就行,旁边一直有宫女候着。”马皇后又温声嘱咐了一句。
“多谢叔母。”
就这样,朱元璋和马皇后转身退了出去。朱剩独自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房梁,心中五味杂陈。他离开家远赴南方,本就是为了寻找叔叔,没成想路上被人打了一顿,反倒阴差阳错地见到了叔叔和叔母。
三天后,朱剩身上的伤已彻底痊愈。
坤宁宫内,朱剩正吃着马皇后亲手做的烧鹅,忽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叔父,前些日子跟我一同来的那个胖子,如今在哪呢?”
“哦,你说那个小胖子啊,”朱元璋应道,“我让毛襄把他安排在宫外了,你放心,有人照看着呢。”
“多谢叔父。”
“孩子,”这时,马皇后温和地开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朱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叔母,我也说不好。我除了会种地,别的也啥也不会。”
朱元璋在一旁听了,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明天我让天德带你去军营里转转。这孩子要是愿意,就跟着天德在军营里历练;要是不愿意,我就在宫外给他选个宅子,正好让他继承三哥的亲王爵位。”
“多谢叔父,侄儿全听叔父安排。”
第二天,朱元璋特意把徐达叫了来。
“天德,这是咱三哥的孩子,名叫朱剩。”
“临淮王的孩子?”徐达闻言一愣,连忙上前一步,凑到朱元璋耳边小声道,“上位,临淮王不是早就……饿死了吗?”
“天德,你放心。”朱元璋沉声道,“咱已经派毛襄仔细查过了,这孩子千真万确是咱三哥的儿子。至于咱三哥当年为何没死,还生了孩子,咱已经让二虎去查了,想来这两天就该有结果了。”
徐达这才了然,又问:“那上位叫臣来,是……”
“咱想让你带朱剩去军营里转转,看看这孩子是不是块当将军的料。要是他有这方面的天赋,你就多带带他;要是实在不行,咱就让他继承三哥的爵位,安安稳稳做个闲散王爷。”
“臣明白了,上位。臣这就带这孩子去营里看看。”
朱剩跟着徐达出了宫,往驻扎在应天城外的京营而去。京营肩负着守护应天城与皇帝安危的重任,地位自然无比重要。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到了京营外,徐达掏出一块令牌丢给守卫,守卫仔细看过后,恭敬地递了回来。
“朱文正可在?”徐达扬声问道。
“启禀大帅,大都督此刻正在带弟兄们操练。”守卫连忙回话。
“嗯,你去告诉朱文正,让他到大帐来见我。”
“是,大帅!”
徐达带着朱剩走进大帐,随口道:“自己找地方坐吧,一会儿你大堂哥就来了。”
“好的,徐叔叔。”
没一会儿,朱文正便大步流星地赶到了大帐内,见到徐达,连忙问道:“徐帅,您来京营,莫非是有仗要打了?”
徐达眼一斜:“没仗打,我就不能来京营了?”
朱文正连忙赔笑:“不是不是,徐帅您来,好歹提前派人说一声,我也好备好酒菜招待您啊。”
“老子来京营,还需要向你报备不成?”徐达哼了一声,随即正色道,“行了,别废话了。你带朱剩到处转转,让他熟悉熟悉。”
这时候,朱文正才注意到帐内还坐着一个皮肤黝黑、身形瘦削的孩子,不由好奇地问:“大帅,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永嘉侯家的小子,好像没这么大吧?”
“不是永嘉侯的孩子,”徐达道,“他是你堂弟。”
“堂弟?”朱文正更懵了,“太子不是在东宫吗?再说了,太子也不是这模样啊。”
“让你带他去转转,哪来这么多废话!”徐达沉下脸。
“是是是,我这就带他去转转。”朱文正不敢再多问,连忙应下。
朱剩跟着朱文正走出大帐,一路上,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走在前面的这位“大堂哥”身上,心中满是疑惑。
历史上不是说,自己这位大表哥早在几年前,就因为私通张士诚,被叔父软禁了吗?怎么现在还好好的,甚至还在京营里担任大都督?难道是历史记载错了?
朱剩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压根没注意到前面的朱文正突然停下了脚步,结果“咚”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朱文正的后背上。
朱文正转过身,上下打量着瘦弱的朱剩,语气带着几分审视:“现在大帅不在跟前,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让大帅说你是我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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