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程墨拿出之前向杰给的那部手机，不知觉间已经录入了自己的指纹和面容ID，上面现在只能访问现在的案件的资料。
林娇，孤儿，两人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她的人生完全可以当一部励志电影的模板，一路靠自己的才华在高中就拥有了百万粉丝的社交媒体账号，大学考入首都音乐大学，紧接着被KPOP明星学园看中，前往棒国进修组合出道，随后大红大紫的回国。
这个外人看来近乎完美的人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你难道有头绪了？”叶霖看着埋头沉思的程墨。
“完全没有，不如说发展成这样完全没道理。”
“世事无常，你自己说的。”听到叶霖用起自己的话，程墨一阵苦笑。
在收到了什么消息之后，门口有了动静，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穿着一身漆黑的装甲将刘冬青固定在了长桌的对面。
他看起来意志消沉，但当他坐下时，程墨只是叫上叶霖，走出了房门，来到了观测室。面对两人的举动，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应。
“你干什么？”叶霖疑惑地问道。
“一些小技巧，警察学院没教你吗？他看起来并不像是精神脆弱的人，就算用上点物理手段，他应该也不会轻易吐露什么。”程墨答道。
“我们组长倒是教过，把人拷在冬天的暖气片管道旁，只需四个小时，什么都会交代出来，但这显然不符合规范。”叶霖补充。
“你们都能让人轻而易举地的消失了还在乎合不合规范？”
“那是吓你的。”她摆摆手。
“我们都抓到重要线索了，怎么向杰组长还不现身？”
叶霖瞳仁一亮，检查起他的消息，“他说我们可以的，算了，有他也只是添乱。”
“等个十分钟吧，让他先给自己上一点心理压力。”程墨说道，又拿出档案看起来。
单面镜后的刘冬青仿佛知道玻璃后的人存在与叶霖对上了眼神。
相比程墨的漫不经心，叶霖逐渐开始不耐烦起来，抛下一句我先去问问走进了审讯室。
“这间出租屋，你熟悉吗？”几张发现林娇的出租屋的现场照片被摆在刘冬青面前。
他眼神没有停留多久就摇了摇头。
“那现场为什么会有你的指纹？”
“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处理现场那些尸体？”
“什么尸体？”
“有超过十个人的DNA发现在下水道里。”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面对叶霖的咄咄逼人，他眼神丝毫不闪躲，淡然的注视着她。
目睹一切的程墨也惊讶于管理局的效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些证据都已经掌握，但嫌疑人明显更加聪明，现在的一切证据都没办法直接证明刘冬青与这些事情有联系，他们的出租屋登记的租户早就去世了，那些药品全都是来源于黑市无法溯源。
已经不能用心思缜密来形容他了。
“装傻是没有用的，林娇如果继续游荡在外面，会有更多的人遇害。”叶霖的语气有些温怒。
听到了林娇的名字，刘冬青的眼神明显有变化，但很快归于平静，说道：“那又如何？我不关心这些人怎么样，我也不关心世界怎么样，我只在乎她。”
这话脱口的一瞬间，叶霖已经抑制不住内心想要抓住他衣领的冲动，“你这漠视人命的家伙！”
就在想要起身的那一刻，程墨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制止了她，他也平静的落座。
遭到打断的叶霖很快也调整了过来，见到对面的程墨二人，刘冬青率先开口：“我想要看你们的拘捕令，如果你们掏不出任何文件，我们的法务团队一定...”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你经历了那些程序还能相信这里是正经的机构吗？”程墨打断了刘冬青的话。
“想来也是，但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摆摆手。
程墨只是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你也看到了我身边这位干员的身手，这里比她厉害的角色比比皆是，比我们没耐心身手更好的人更比比皆是，他们都抢着想要把林娇的头砍下来挂墙上研究，研究研究这么个大明星怎么会变成那么丑陋的怪物！”
他的步调故意放得很慢，直到说完后刚刚走到了刘冬青的身边把手轻轻放在他的肩头。
他抵触的甩了甩肩膀，激动的说道：“别碰我！”
“那恭喜你又浪费了一分钟，他们正满城找着你心心念的偶像，然后第二天的头条就会是‘国民偶像妮可暴毙家中’。”
随着程墨在他身边喋喋不休，他苦心营造的冷静假象终于崩塌，怒吼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她会在哪儿？！你们不准碰她！”
他试图挣脱自己的束缚，不过于事无补。
“那你知道？”
“我...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不告诉唯二还愿意帮助你们的人呢？为什么不救救林娇呢？还是说你想成为害死她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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