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杰听罢露出了释然的表情,轻轻拍了拍身边叶霖的肩膀,“我就说找他有用吧!按照约定今天我抽烟你可不能管了!”
叶霖重重叹了口气,向程墨疑问道:“为什么你总是能用不一样角度来解读呢?难道你也是个变态?”
“你们没有完全把自己带入犯罪者 ,所以总会受到来自你的意识的干扰,在我看来他们不像是精神患者,有必要深入调查。”
楼梯间里传来向杰的回音,可以想像到他在舒畅的吞云吐雾的表情,“那我们可就要申请了。”
“每天因为深渊地的影响有这么多人失踪,为什么你们要来查这种模糊不清的案子?如果他真是一个精神病呢?”程墨看着病房中的赵南城。
叶霖没有立刻回答。她顺着程墨的目光也看了一眼病房内的赵南城,然后侧过头,看向程墨。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疲惫,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如果已经出现了大规模的失踪事件,说明‘入侵’已经开始了,性质就已经完全改变了。”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分量,“终结一次成型的入侵事件,往往需要填进去上百条干员的生命。调查局的大多数人,也只是血肉之躯。无数行动小组的番号,因为全员殉职而被永久抹去。”
她微微吸了口气,试图让程墨理解背后的残酷逻辑:“所以,对我们而言,更重要的是预防。在异常真正降临、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之前,掐灭任何一点火星。因为大多数时候,面对已经彻底降临的异常…我们很少有一战之力。”
她的目光锐利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怒,直视着程墨:“调查局的大家,也是谁的丈夫,谁的妻子,谁的孩子,谁的父母。但我们都自愿站在这里,愿意为了墙后的所有人献出生命。这是我们的誓言和职责。程墨,你不应该,也没有资格,质疑我们的行动是否存在所谓的‘优先级’。”
“我知道了。”程墨的回答依旧平静,甚至显得有些淡漠,仿佛叶霖带着情绪的话语只是微风拂过水面,未能激起他心中半点涟漪。这种近乎绝对的冷静,有时会让与他交谈的人产生一种无力感,像一拳打在厚重的棉花上。
“上面通过了,我们马上准备转移他们。”向杰从楼梯间里回到走廊。
“他们?”叶霖问道。
“对,两个人都要一起,不能漏掉线索不是吗?”向杰看向程墨。
在医院的配合下,两人都被注射了镇定剂转移到了地下车库,这时候,嗒。嗒。嗒。
清晰的、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节奏感的脚步声,从侧前方的阴影中传来,打破了地下车库凝重的气氛。
所有人瞬间停住动作,警惕地望向声音来源。外勤人员的手无声地摸向了腰间的武器。
一个身影从水泥柱后走出,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来人身形清瘦,穿着一身便服。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鹰,紧紧抿着的嘴唇透露着固执和不容妥协的正直。他的目光迅速扫过现场——严阵以待、气质明显不同于普通医护或保安的外勤人员,两架移动病床上昏迷不醒、被束缚着的“病人”,以及那辆改装过的、透着神秘气息的厢式货车。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只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另一只手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声音洪亮而带着压抑的怒火,直接穿透了地下车库冰冷的空气:
“我是市局刑警支队的陈男!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谁批准你们在这里进行人员转移的?这不符合任何程序!”
他厉声道:“立刻停止你们的行动!出示你们的证件和手续!否则我将以涉嫌非法拘禁和滥用职权介入!”
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点。调查局的外勤人员没有动,但肌肉都绷紧了,等待着指令。他们习惯了在阴影中行动,突然面对体系内同行的正面、直接的质疑,情况变得极其棘手。
向杰啧了一声,烦躁地抹了一把脸,上前一步,试图拿出他惯常那套半真半假的敷衍态度:“兄弟,之前都不都解释过了?手续后补,情况紧急,理解一下……你的直系长官很快会给你致电的。”
“特殊部门?哪个特殊部门?”陈男毫不退让,声音更加严厉,他指着病床上昏迷的赵南城和李明,“紧急公务?就是给昏迷的病人注射镇静剂,在没有家属签字、没有正规医疗交接手续的情况下,用这种像运货一样的车把人带走?我看不出任何‘公务’的样子,只看到严重的程序违规和侵犯公民权利!”
程墨平静地回视着他,没有回答。
叶霖深吸一口气,她上前一步,挡在向杰身前,语气尽量平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陈警官,我理解你的职责和疑虑。但我们正在处理的,是远超普通刑事案件范畴的极端事件。涉及国家安全等级。每一秒的延误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请你相信我们。”
他的态度坚决得像一块磐石,挡在货和前,寸步不让。调查局的外勤人员们手指微微收紧,气氛一触即发。一边是绝不能暴露、必须尽快转移目标和线索的隐秘行动,一边是坚守程序正义、毫不妥协的执法人员。冲突似乎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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