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冰冷刺骨的愤怒,罕见地取代了以往的犹豫和自我厌恶。
为了获取他的个人联系方式当时我不得不加入他的私密群聊,聊天记录里许多人都在对于儿童是多么纯洁好骗侃侃而谈,分享自己的心得。
“越小越听话,根本不懂反抗。”
“随便给点零食玩具就能骗过来,哭几声也没人听见…”
“有些时候哭大声点我才有感觉。”
一条条信息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眼睛。我握着鼠标的手抖得厉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强烈的呕吐感再次涌上来,但我死死忍住了。一种冰冷的、纯粹的杀意,在我胸腔里慢慢凝聚。
我见到了这个世界阳光照不到的腐烂角落,能肮脏到何种地步。
这不再仅仅是为了满足“神”那变态的要求,不再仅仅是为了换取我自己那可悲的“平静”。
至少这一次,在无尽的黑暗挣扎中,我抓住了一点别的东西——一种想要彻底清除这种污秽的、近乎本能的愤怒。虽然我知道,采取这种私刑的方式本身就是一种堕落,但我此刻无法思考那么多。张玮的存在,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对这个世界残存的认知上。
我快速而机械地截图、保存聊天记录里可能暴露他身份、习惯或位置的信息尽管他们都很谨慎,使用大量代称,同时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伪装,不引起怀疑。
我退出了那个令人作呕的聊天组,清除了所有的临时痕迹和伪造身份,仿佛碰过什么极度污秽的东西,反复检查了几遍才稍微安心。
关掉电脑,办公室再次陷入黑暗。但我心中的某个角落,却亮起了一簇冰冷而扭曲的火苗。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也知道这一次,我可能不会再事后呕吐得那么厉害了。
一种可怕的“适应”正在我体内发生。而这个认知,比追杀一个通缉犯更让我感到寒意。
在我获得了所有的信息之后,我找到了他的公司地址,伪装成网络检修的人员安装了一个分流器,WIFI名称和他们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区别就是所有连接到这个WIFI的人的手机会自动安装我写好的钓鱼程序,手机上的所有文件都会自动上传到我提前搭好的网站上。
到最后手机上的所有信息都会落到我的手里,甚至能实时监控屏幕。
我就这样,像一个躲在数字阴影里的窥视者,冰冷地掌握了张玮的所有犯罪证据,以及他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他与那个私密群组的联系,他浏览那些肮脏网站的记录,他加密相册里那些令人发指的照片和视频…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潮水般涌向我搭建的数字坟墓。当然还有那个群聊里的所有发言的人,有最年轻的甚至有20岁的大学生。
当然,还有那个群聊里的其他人。我顺着张玮的联系记录,挖出了他的私密群聊的那些ID背后的人——有衣冠楚楚的企业中层,有看似老实巴交的货运司机,有在网络上高喊“保护女性”的公知,甚至…还有那个最年轻的、才20岁的大学生。他在现实中的阳光自拍和他在群聊里发表的、关于如何利用家教身份接近目标的言论,形成了足以摧毁任何人三观的恐怖对比。
我没有犹豫。
我将所有人的身份信息、网络ID、清晰的聊天记录截图,包括那些令人作呕的细节讨论,以及从他们各自设备里爬取到的、未打码的原视频和图片,打包压缩,加密。
做完这一切,我清空了所有临时服务器上的数据,彻底销毁了那个分流器硬件,抹掉了我这边一切可能被追踪的痕迹。
然后,通过一层又一层的匿名网络节点,像撒播瘟疫的种子一样,将这些压缩包,同时投送到了国内所有大型社交平台的热点投稿邮箱、知名媒体的爆料通道、以及几个关注儿童权益的民间组织公开邮箱,还有发给他们各自的家人。
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电脑时刻都监视张玮的手机屏幕,他可谓是完完全全的社会性死亡,所有的家人朋友都拿着那些视频证据来询问他,老婆甚至第一时间将他所有的东西都丢下了楼。
他是个该死的恋童癖的新闻几乎占据了所有媒体的头条,警方也飞快出动。
但是张玮比想象的狡猾,在他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之后就潜逃了。
这正是我要的。
在我的监控画面彻底黑掉之前,他大概率直接物理损毁了手机,我看到他最后几个操作是快速查看了某个隐蔽的银行账户余额,然后抓起车钥匙和一小袋东西,甚至没有试图联系任何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毫不犹豫地从家的后门溜了出去,迅速消失在了城市的监控盲区之中。
他跑了。
在警方上门实施抓捕之前,他提前一步潜逃了。
看着最终陷入漆黑的监控画面,我靠在椅背上,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反而缓缓吐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浊气。
这正是我要的。
一个被剥光了所有社会伪装、身败名裂、被全社会通缉、被警方追捕的人,就算悄悄消失掉,也会觉得是畏罪自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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