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坐着吃饭,忽听“哐当”一声巨响,院门被人一脚踹开。
闯进来的是两个跌跌撞撞、浑身是伤的日本兵,和一个翻译官。院里的人,连老地主在内,霎时全吓愣了。
门口拴着三匹马,显然他们是骑马逃来的——看样子,是在什么地方遭到了游击队或抗联的伏击。
其实那时主要战线都在南方,像靠山屯这样偏远的地方,平日极少有日军出现。屯子离县城远,距克山五十公里,到德都约四十公里。
鬼子平时只驻扎在县城,每个县城不过一支十来人的小分队,其余全是伪军。用中国人管中国人,是他们一贯的做法。据说当时拜泉县城里,真正的日本兵只有三个。
侵略者注定失败。那么一个小国,竟妄想吞下整个中国乃至亚洲,实是痴人说梦。
当被压迫的人们觉醒过来,当中国人不再打中国人、而是一致对外之时,每人一口唾沫,也足以淹死这些强盗。
道理虽是如此,可那个年代的老百姓亲眼见到日本兵,仍是又恨又怕。
老地主颤巍巍地起身,赶紧迎上前说道:“哎呀,皇军驾到,有失远迎!快快,里边请!”
两个鬼子伤得不轻,闷声不吭。但那翻译官却狗仗人势、耀武扬威,开口就骂:“他奶奶的,老东西!没看见皇军受伤了吗?赶紧的,好酒好肉给我端上来!再弄些止疼药和纱布!今晚就住这儿了!”
他转头又朝三子爷他们吼:“你们几个,去把皇军的马喂好!要是伺候不好,老子崩了你们!快点!”
三子爷心里一股火窜上来,只觉得这狗腿子比鬼子还可恨。可再恨,对方手中有枪,也只能忍着。
众人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将马牵到棚里喂料。
长工老李低声嘟囔:“真该找点巴豆,喂死这些畜生,看他们还怎么去打抗联!”
正说着,那翻译官又跟过来喊道:“你们几个今晚不准出院门!谁敢走漏风声,我一枪崩了他!等明早大爷我跟皇军走了,你们再该干嘛干嘛!”
得,这下连家也回不成了。
喂完马,几个长工只好到挨着马棚的东厢房里歇着。那两个鬼子和翻译官则在上房又吃又喝。
老地主心里盼着:赶紧好酒好菜招待完,明天送走这几位瘟神就好。千万别得罪他们,要啥给啥,只求个平安。
酒足饭饱之后,这几人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打算就歇在这里。
翻译官对老地主吆喝:“赶紧的,把桌子撤了,炕烧热乎点!皇军今晚就睡这!”
老地主连声应着,叫地主婆和儿媳妇进来收拾碗筷。
可儿媳妇一进屋,那两个鬼子的眼睛顿时直了,像饿狼似的发出嘿嘿的笑声,嘴里嘟囔着:“呦西,花姑娘!”
老地主心道不好,赶紧骂儿媳妇:“赶紧出去!啥也干不好,别惹太君生气!”他一边说一边使眼色。
儿媳妇转身要跑,却已经迟了。两个鬼子围上来就动手动脚。
老地主和地主婆跪地哀求:“皇军,我们给您钱,给您好吃的,求您别糟蹋我儿媳妇啊!”
但这帮畜生哪会听人话?那翻译官直接掏出枪,逼老地主老两口不许动。
老地主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出去儿媳妇肯定遭殃,不出去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媳妇在自己眼前被欺辱。
正跟翻译官撕扯间,鬼子已几乎将小媳妇的衣服扒光,只剩一件红肚兜。
就在鬼子要得逞之时,小媳妇誓死不从,猛地把手指插进了一个鬼子的眼睛里!
那两个鬼子正扒衣服,没带枪。翻译官听见主子惨叫,立马开枪——可怜这刚烈的女子,当场倒在了血泊中。
老地主这时再也顾不得害怕,抡起板凳就砸在翻译官头上。
地主婆嘶声大喊:“杀人啦!日本鬼子杀人啦!来人啊!整死他们!整死他们!”
厢房里的长工早已听到上房的吵闹和枪声,只是不清楚状况没敢动。此刻听到地主婆的喊声,顿时全都红了眼,抄起家伙就冲向上房。
为什么他们明知屋里有鬼子有枪,还敢往里冲?一是因为恨透了日本鬼子,二是因为老地主一家平时对长工们十分宽厚。
人都是有感情的,别家地主如何对待下人,他们心里清楚。此刻听到老地主家的呼救,就像自己家人受侵犯一样,大家连命都不要了就冲进去。
三子爷一米八的个头,顺手抄起一杆扎枪。老李和另外两个长工,有的拿洋叉,有的持铁锨。
这时,翻译官已被老地主打倒还没爬起来。那两个鬼子刚才欲行不轨,衣裤脱了一半,没想到老百姓竟敢反抗。
他们的枪不在手边,裤子半褪,身上本来带伤,又喝了不少酒,待看到有人冲进来,再想去拿枪已经来不及了。
更何况,他们看见这些眼冒怒火的老百姓,自己也慌了神。一个鬼子的手刚要碰到枪,三子爷一扎枪就捅进了他的后臀。
其余人一看动了手,更豁出去了:“干他娘的!现在不是怕的时候!不弄死他们,等他们缓过手,这屋里、甚至整个屯子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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