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对于蔡全无来说,这七十二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他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是陈自临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和他那句“晚一刻,你都不用来了”。
这三天,他饭都没吃好,把身上仅有的一点钱拿出来,买了身半新不旧的短褂,又找了个地方把自己从头到脚搓洗得干干净净。
指甲缝里的泥都用小刀给剔了出来。
他不能给陈大夫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绝对不能!
第三天,天还没亮,鸡都还在打鸣的预备阶段,蔡全无就一个激灵从破草席上弹了起来。
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脏砰砰直跳。
卯时初刻,是五点钟。
现在才寅时,凌晨三点多。
可他等不了了。
他穿上新买的衣服,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身上没有半点异味,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从远处遥遥传来,显得格外空旷。
蔡全无借着微弱的星光,一路小跑,凭着记忆里的路线,直奔平安医馆。
他到的时候,天边才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
平安医馆的门脸不大,黑漆的木门紧紧关闭着,门上挂着一块写着“平安医馆”四个字的陈旧牌匾。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
蔡全无站在门口,心里盘算着时间,不敢早,更不敢晚。
就在他准备找个墙角蹲一会儿的时候,鼻子忽然闻到了一股子骚臭味。
他皱着眉低头一看,好家伙。
医馆的台阶下面,赫然躺着一泡黄白之物,看样子还是新鲜的,也不知道是哪条野狗或者哪个醉汉留下的“杰作”。
这玩意儿摆在医馆门口,像话吗?
等会儿陈大夫来了,一脚踩上去……
蔡全无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往下想。
机会!
他的脑子里瞬间蹦出这两个字。
这不就是表现的机会吗!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在附近胡同里找了半天,总算在一个杂物堆里找到了一把破了口的烂铁锹和一个豁了口的破瓦罐。
他又跑到不远处的公用水井,打了半瓦罐水。
回到医馆门口,蔡全无屏住呼吸,用铁锹小心翼翼地把那堆污秽弄走,然后跑到远处倒掉。
来回几趟,总算清理干净了。
他又用水把台阶冲洗了一遍,还嫌不够,干脆脱下自己的褂子,蹲在地上,把青石台阶的每一块砖都擦得干干净净,能映出人影来。
【叮!家政技能触发,熟练度+5%……】
【叮!家政技能熟练度+10%……】
【叮!家政技能熟练度达到25%!】
脑海里响起系统的提示音,蔡全无却完全没心思理会。
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眼前这几级台阶上。
直到天色大亮,街上开始有行人走动,他才直起腰,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劳动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胡同口。
正是陈自临。
他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背着手,迈着四方步,一步一步,仿佛用尺子量过。
蔡全无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赶紧站得笔直,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
陈自临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干净得有些过分的台阶上,又扫了一眼旁边还带着水渍的地面,最后,视线落在了蔡全无的身上。
蔡全无紧张得手心冒汗,大气都不敢喘。
陈自临什么也没说,只是掏出钥匙,打开了医馆的门,走了进去。
蔡全无愣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这是什么意思?是让他滚蛋,还是让他进去?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里面传来了陈自临平淡的声音。
“还愣着干什么?进来。”
蔡全无一个激灵,狂喜涌上心头,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跟了进去。
医馆里光线有些暗,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材味道。
陈自临走到柜台后,点亮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火照亮了他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
“门口是你打扫的?”他问。
“是!”蔡全无挺直了腰板,大声回答。
陈自临点了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只是看着蔡全无,缓缓开口:“我这里,不缺徒弟。”
蔡全无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但是,”陈自临话锋一转,“缺个打杂的。”
“医馆里里外外的活儿,扫地、擦桌子、劈柴、倒夜香,什么都得干。你愿意吗?”
蔡全无想都没想,头点得像捣蒜一样。
“愿意!我愿意!”
别说打杂了,就是让他天天在门口刷台阶,他也愿意啊!
只要能留下来!
“嗯。”陈自临应了一声,“工钱,一个月二十万旧币,包吃住。干不干?”
卧槽!
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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