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林凡过得充实而低调。
【今日气运:黑铁(诸事不宜)】
【今日气运:青铜(小有机遇)】
第一天依旧是黑铁,他索性窝在家里,仔仔细细地再次清点自己的存款,五千三百二十七块八毛,一分不差。
他将这笔“巨款”分了好几个地方藏好,只留下几百块零钱在身上。然后,他就拿着个小本子,开始盘算。
船体两千八,这是定死的。剩下的关键就是二手挂机。
他需要一个小马力的,皮实耐用的,价格最好能控制在一千五到两千之间,这样他还能留出几百块应急,以及购买一些必要的绳索、浮子、备用渔网等零碎东西。
第二天是青铜气运,他没有出海,而是骑着那辆叮当作响的自行车,去了更远一些的镇子上。
镇子有个小型的旧货市场,也有一些修理农机渔机的铺子,那里是打听消息和寻找二手挂机的好地方。
他一家一家铺子问过去,装作替家里长辈打听行情,问得仔细又懂行:“老板,有没有旧挂机?五六匹马力就成,年份不要太老,主要是机器没动过大手术,价格实惠点的……”
大多数老板看他年轻,穿着也普通,只是随口报个价打发。林凡也不恼,耐心地听着,比较着不同品牌、不同年份机器的价格和优缺点,默默记在心里。
在一家看起来手艺不错的修理铺前,他停得久了些。老师傅正在拆卸一台旧机器,油污满手。林凡递过去一根便宜的烟,老师傅摆摆手,但态度和蔼了些。
“想要二手挂机?喏,那边那台,”老师傅努努嘴,指向墙角一台看起来半新不旧的机器,“YAMAHA的,老牌子了,马力足,毛病少。主人换了新船,升级大马力,这个就淘汰下来了。我检查过,缸体没问题,化油器清洗一下,换套新火花塞,再用个两三年没问题。”
林凡心中一动,上前仔细查看。机器外表有些使用痕迹,但关键部位看起来保养得还行。
“师傅,这个……多少钱?”
老师傅伸出两根手指:“一口价,两千一。包调试好,送你一截新油管。”
两千一!价格比他预想的要高一些。林凡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师傅,这价格……有点超预算了。我家里就想要个一千五六的凑合用……”
他开始跟老师傅磨。他没有直接说一定要这台,而是诉说自己预算有限,但又表现出对这台机器的喜爱和懂行,指出几个细微的磨损处。
老师傅见他说的在行,态度又诚恳,语气也松了些。
最后,林凡成功地将价格磨到了一千九百五十元,并且师傅答应帮忙调试到最佳状态,加送一小罐机油。
这个价格,虽然还是比预期高了一点,但考虑到机器的品牌和状态,以及老师的保修承诺(口头承诺一个月内有问题可以来找他),林凡觉得可以接受。
他心里飞快地计算:船体2800 + 挂机1950 = 4750元。存款5327元,减去4750,还剩下577元。足够买一些必要的零碎了!
“师傅,这机器您帮我留着,我最多三天,肯定来提货!”林凡压下激动,认真地对老师傅说。
“成,看你小子诚心,给你留三天。”老师傅爽快答应。
回去的路上,林凡心情畅快,连蹬自行车都更有劲了。虽然今天是青铜气运,没下海收获,但解决了最大的硬件问题,这比抓到一群龙虾还让他高兴。
第三天一大早,林凡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气运。
【今日气运:白银(顺风顺水)】
白银气运!
林凡眼睛一亮,真是天公作美!今天要去付钱牵船,正是需要“顺风顺水”的时候!
他小心翼翼地从藏钱处数出两千八百元现金,用油纸包了好几次,紧紧揣在内兜里。又带上身份证件(虽然可能用不上,但有备无患),推上自行车,再次前往马蹄湾村。
一路上,果然顺遂。海风轻柔,阳光和煦,连自行车链子都格外乖巧。
到达孙伯家,对方也已经收拾妥当。双方都是爽快人,林凡仔细检查了船体,确认无误后,便痛快地交钱。
孙伯点清钞票,写了一张简单的买卖字据,按了手印,又将船的相关证明(一条老旧的生产队登记证明,虽然现在没什么法律效力,但在村里算是个凭证)交给了林凡。
“后生仔,这老伙计以后就交给你了,好好待它。”孙伯拍了拍船帮,有些不舍。
“孙伯您放心,我肯定好好用它。”林凡郑重保证。
没有挂机,无法自己开回去。林凡早有准备,他花了二十块钱,雇了马蹄湾村一条有动力的渔船,用缆绳拖着他的新船,慢悠悠地返回东源村。
当一条陌生的、明显比村里舢板大一号的木质渔船被拖着驶近东源村小码头时,立刻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咦?哪来的船?”
“看着眼生啊,谁家买新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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