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山听完,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欣慰:“好,好,你父亲若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骄傲。”
他说着,拄着龙头拐杖站起身,走到太师椅后的梨花木书架前,伸出枯瘦的手指,在第三层的《黄帝内经》上轻轻一按 —— 只听 “咔嗒” 一声轻响,书架侧面的暗格缓缓滑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壁上嵌着小灯台,苏敬山从袖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了灯台里的灯芯,暖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通道。
“随我来。” 苏敬山率先走进通道,苏景然紧随其后。
通道不宽,仅容一人通过,墙壁上贴着防潮的铅板,铅板上刻着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符咒。
走了约十步,便到了一间秘室,秘室约丈许见方,中央摆放着一张紫檀木台,台上铺着明黄色的锦缎,锦缎上卧着一尊白玉壶。
那玉壶约有手掌大小,通体温润如玉,壶身雕刻着缠枝莲纹,花瓣脉络清晰可见,壶嘴处衔着一颗圆润的珍珠,灯光下,珍珠泛着淡淡的水光,仿佛随时会滴出水来。
苏敬山拿起玉壶,递到苏景然面前:“此乃凝露玉壶,是苏家的传家宝,已经传了七代。”
苏景然双手接过玉壶,入手微凉,仿佛有一股清泉在壶内流转,指尖能感受到玉壶的细腻质感。
“爷爷,这玉壶有何用处?”
“你且看。” 苏敬山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少许无根水(即雨水),注入玉壶,又用银针刺破自己的指尖,滴入一滴鲜血。
只见玉壶内的水渐渐泛起微光,三炷香的时间过后,水竟凝结成了晶莹的露滴,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这露滴便是灵药,无论何种疑难杂症,只需患者服下,三日之内便能痊愈。” 苏敬山的声音带着沧桑,“当年你太爷爷就是用这玉壶,救了苏州城的一场瘟疫。”
苏景然震惊地看着玉壶,没想到家族竟有如此神奇的宝物。
“但你要记住三则规矩。” 苏敬山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第一,非疑难杂症不可用,寻常感冒发烧,绝不能动用玉壶,以免浪费灵力;第二,使用时需独自在此,绝不能让外人知晓,包括你的妻儿;第三,接班人需经三年考察,确认其品德、医术、治家能力都合格后,才能传给他。”
苏敬山掀开紫檀木台上的锦缎,露出底下一个凹槽:“开启秘室的钥匙藏在《本草纲目》第七卷的函套夹层里,机关密码是你出生的时辰 —— 光绪三十四年十月初六寅时,记住了吗?”
“孙儿记住了。” 苏景然郑重地点头,将玉壶轻轻放回锦缎上。
走出秘室时,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青砖上,泛着清冷的光泽。苏景然刚走到木廊尽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脚步声。
他猛地转头,只见墙根处的竹影在风里摇曳,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难道是我听错了?” 苏景然皱了皱眉,转身回了厢房,却没注意到,竹影后藏着一个身影 ——
那是二娘柳氏的弟弟柳成斌,他今晚特意翻墙进来,就是想打探苏敬山的动静,刚才听到的对话,让他心中燃起了贪婪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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