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心中一动,连忙凑上前,轻声问道:“那是为什么?景然,你告诉我。”
“是…… 是凝露玉壶。” 苏景然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快睡着了,“爷爷传给我的…… 那玉壶能做灵药…… 什么病都能治……”
林婉清的心脏狂跳起来,她连忙追问:“玉壶在哪里?景然,你告诉我玉壶在哪里?”
“在…… 在秘室……” 苏景然抬起头,眼神迷离,指了指书房的方向,“书房的书架…… 第三层左转……《本草纲目》第七卷…… 钥匙在函套夹层里……”
说完,他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像是 “睡” 了过去。
林婉清确认苏景然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快步走出厢房,朝着柳成斌的住处跑去。
她没有看到,在她离开后,苏景然缓缓抬起头,眼神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苏景然走到窗边,看着林婉清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其实,他早就察觉不对劲了 —— 林婉清整理医书时,总刻意留意书架的缝隙;每次他提到书房,她都会追问细节;前日他还在她的发髻里发现了不属于怀仁堂的雄黄粉,当时他就怀疑,婉清是冲着凝露玉壶来的。
“爷爷说得对,人心比疫病更难防。” 苏景然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书房,从床底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 —— 里面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假玉壶。
这假玉壶是他三个月前找苏州最好的玉雕师傅仿制的,外观和真玉壶一模一样,只是材质用的是普通的白玉,没有任何灵力。
苏景然拿着假玉壶,走进秘室,将真玉壶从锦缎上取下,藏进床底的另一个暗格里 —— 这个暗格是他特意让人打造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后,他将假玉壶放在锦缎上,又在旁边放了一瓶 “秘药”—— 其实是普通的甘草水,他还特意在瓶身上贴了 “凝神丹” 的标签,就是为了让二房的人误以为这是玉壶配出的灵药。
做完这一切,苏景然又回到厢房,继续装作 “醉酒” 的样子。
他知道,二房的人很快就会行动了。果然,三日后,苏景然借口去上海采购药材,离开了苏州。
柳成斌得知消息后,立刻带着苏景明潜入了怀仁堂的书房。“哥,你快找《本草纲目》第七卷!” 柳成斌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兴奋。
苏景明连忙走到书架前,在第三层左转的位置找到了《本草纲目》第七卷,他小心翼翼地翻开函套夹层,果然摸到了一把小巧的铜钥匙。
“找到了!钥匙在这里!”两人拿着钥匙,按照苏景然 “说” 的密码 —— 光绪三十四年十月初六寅时,打开了秘室的门。
走进秘室,看到紫檀木台上的假玉壶,苏景明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哥,你看这玉壶!果然是传家宝!”
他拿起假玉壶,壶身冰凉,却没有丝毫灵气,可他根本没察觉,只当是自己不懂如何使用。
“还有这秘药!” 柳成斌拿起旁边的瓷瓶,打开闻了闻,只闻到一股淡淡的甘草味,却故作高深地说:“这肯定是玉壶配出的灵药,快拿回去!明天我们就开家‘济世堂’,抢怀仁堂的生意!”
两人拿着假玉壶和甘草水,匆匆离开了秘室,却不知道,这一切都被躲在横梁上的福伯看在眼里。
福伯是苏敬山的心腹,苏景然早就交代过他,要暗中监视二房的动静。
福伯趴在横梁上,看着苏景明和柳成斌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 苏家的平静,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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