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她遇到沙尘暴,芸雪不知去向时,那种恐慌瞬间达到了顶点。
她害怕。
不是怕死,而是怕失去这偷来的温暖。
怕一睁眼又回到那个冰冷、孤独的世界,再也看不到那个会温柔对她笑的人。
她也曾有过父爱,虽然短暂。
5年级以前,爸爸也对她挺好,还会经常给她讲睡前故事,给她买漂亮的小裙子,也会温柔的叫她小婉,我的小公主。
可一切在他查出肝病后变了,病不重,却抽走了他所有的温和,只剩下暴躁。
初一时,他娶了后妈,也治好了肝病。
她甚至真心为爸爸高兴,家里终于有个女主人了。
后妈起初也对她很好,直到弟弟降生。
“你要听话,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要丢我的脸!”
“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你怎么这么没用!”
“别人考的那么好,你怎么不行?一天到晚都在学什么!”
爸爸的话像一根根冰冷的针,扎在她渴望被爱的心上。
她变得更乖,更努力,不敢要新衣服,不敢提任何要求,因为她没有妈妈了,她不能再失去爸爸。
高二暑假,她在家里写作业,没留意年幼的弟弟。
弟弟摔了,后妈冲过来,不由分说地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晚上回来的爸爸,听完后妈哭诉,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除了花钱你还会什么!”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这个家,只会给她风雨,又怎会是避风港。
那一刻,她接受了自己没人爱的事实。
在学校,她校服上的破洞成了男同学们取乐的理由。
他们在她凳子上放胶水,用下流的目光打量她,嘴里不干不净。
“好恶心。”
这些男生都好恶心,她对自己说。
然后,苏小婉变了。
她不再沉默,不再内耗。
既然没人爱她,那就自己爱自己。
她变得不要脸,变得泼辣。
以天地为妈,四海为家!谁敢惹我,就是跟这老天爷过不去!
她学会了专挑对方痛处和十八代祖宗精准打击。
从此,她的人生信条就一句话。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干不过就阴,阴不过就骂,骂不过……她跑路的速度也是牛逼的!
因为打架被叫家长,爸爸觉得颜面尽失,直接把她扔给了乡下的外婆,再不过问。
她也干脆辍了学,跟着外婆学做手工,鼓捣香料,打点零工。
十八岁,她终于可以正式打工,工作一年多后却总感觉头晕眼花,呼吸困难。
外婆拖着她去城里医院检查。
“先天性心脏病,动脉导管未闭。手术费要三万二。”
外婆颤抖着给爸爸打电话,得到的回应是:“妈,我最近手头紧,实在没钱……”
电话这头,是外婆压抑的哭声。
老人抱着她,一遍遍说:“小婉不怕,外婆在,半年,最多半年,外婆一定给你把钱凑齐!”
她看着外婆布满老茧的手,第一次那么清晰地认识到:原来,穷才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病。
有些人活着是为了享受世界,而有些人,仅仅只是为了活着。
她还没来得及攒够手术费,甚至温饱都是问题,就来到了这里。
害~也不知道,那个拼了命想为她挣一条生路的外婆,现在怎么样了……
“小婉,想什么呢?吃点水果。”
温柔的声音打断了苏小婉的回忆。
安芸雪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进来,用竹签叉起一块,小心地递到她唇边。
苏小婉怔怔地看着眼前人,那双美眸里盛满了纯粹的关心。
她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了安芸雪的腰,将脸埋进她带着清香的衣衫里。
真实的,温暖的。
这是她漂泊两世,除了外婆,第一次被人如此珍重地爱着,关心着。
她在心里无声地乞求。
如果这终究是一场梦,求求你,让这个梦……再做得久一些吧!
…………
队伍穿过最后一片弥漫的海雾,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一座巍峨壮丽的山门,稳稳盘踞于前方山脉的腹地之上。
它并非以朴拙的青石垒砌,而是采用了巨大的汉白玉石与某种泛着温润光泽的灵木构建。
雕梁画栋,飞檐如翼。
在阳光下流转着不凡的光华,磅礴威严之中,尽显仙家气派与豪奢。
向上望去,整个宗门依着山势铺陈开来,规模极其宏大。
淡淡的、如同轻纱般的山雾在林间与建筑群中缓缓流动,使得那些华丽的飞檐斗角、雕花窗棂时隐时现,更添了几分神秘与超然。
山风拂过,带来的空气异常清新沁人,其中夹杂着山中灵植与不知名花草混合的冷冽芳香。
只是深吸一口,便觉积攒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为之一振。
“嚯,这特效……还是全天候无死角环绕立体声啊?”苏小婉心里忍不住吐槽,“这怎么搞的跟仙界一样。”
这景象美是美,却让她心里那股不安愈发清晰。
一个古代背景下的宗门,整得跟西游记里的天宫似的,怎么看怎么违和,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领队的修士神情肃穆,带着他们径直穿过那巨大的山门。
一踏入其中,苏小婉只觉得周身仿佛穿过了一层微凉的水膜,紧接着,一股更浓郁的天地灵气包裹而来。
同时,那种仿佛被无形之物牵引、魂魄微微悸动的感觉也再次浮现。
她在心中急问:系统,为什么我越靠近这里越心慌?
系统这时也带了点紧张:苏宝宝,温馨提示,在这里少说话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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