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乾和二十年。
夏末,清河县,周家庄。
伴随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和嗡嗡的虫鸣之音,蔚蓝的天空下,可以俯瞰到一座古香古色较为殷实的院落。
其中一间屋子,易碎的瓷器很少,可能怕打碎了而伤到屋子的主人。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颀长的身姿、肤色较白、剑眉下的眼睛却是紧闭着,似乎正在承受某种痛苦。
周平安的意识仿佛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沉浮,没处使劲儿,怎么也睁不开眼,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混沌中只有一个念头异常清晰:
该死,怎么这么难受?以前喝酒也没这样啊!
这是要英年早逝了?怎么感觉自己是一团雾?
这感觉?不对!太异常了!
他娘的,这绝对不是宿醉的后遗症!
“覆盖全球!!!”
记忆深处那令人激动的话语,似乎犹在耳边,瞬间刺破了这昏沉的迷雾。
身体终于有了感知,周平安猛地绷紧了全身每一块肌肉,却又立刻强迫自己像一摊烂泥般瘫着,连呼吸都压得又轻又缓。
装死!先别动!身体状态太异常了!
周平安闭着眼,仔细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细腻柔软的被单磨着皮肤,身下木板床上铺着软垫,可以确定自己似乎被照顾的很是仔细。
但空气里却弥漫着浓重到化不开的草药苦涩,还混杂着一股淡淡的香薰和陈年汗渍混合的怪味儿。
这个身体生病了!似乎有老男人经常来看他?!
窗外还有蝉在声嘶力竭地鸣叫,更近的地方,是两道刻意压低的、带着粗重喘息和焦躁的呼吸声。
“嘶……”
突然,周平安发现身体沉重得像具尸体,后脑勺某个地方却一跳一跳地闷疼,仿佛不久前刚被重物狠狠砸过或者是摔过。
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做一警六员消防测试时,消火栓出真水,一下喷到了脑子里,剧痛中各种清晰的画面闪现着。
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是老爹周守业,那焦急的脸……
中年吴管家,以及那他那匆匆离去的背影……
日常悉心照料的小丫鬟,翠儿……
刺耳的树枝断裂声……身体失重下坠……
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眼前炸开一片漆黑……
怎么这么清晰?做梦?不像啊!卧槽?!不会是穿越了吧?!
脑子里仿佛听到了女记者和老农反复强调泥地上使用的工具,泥马是泥马的荒谬感,无声胜有声的声音,狠狠砸在周平安的脑海中。
他,一个曾拿下过世界记忆冠军、再有一年军校毕业,就等着大展拳脚的顶尖人才!
一觉醒来,却成了个古代地主家的傻儿子?!
还他娘的是个刚摔坏脑袋、昏迷不醒的傻儿子?!
“我靠!老子那上尉博士研究生难道白念了?!同名同姓就玩穿越?谁特么的奇葩设定?还成了傻子,怎么不是纨绔?!”
内心无声地咆哮和吐槽,巨大的憋屈感几乎让他原地爆炸。
昨天校长还拍着自己的肩膀激动的说着,“妈的!看完你这个未来兵王在阅兵场上的样子,真是热血沸腾,老子都恨不得上去走两步!”
作为受阅队员,阅兵归校后与兄弟们晚上痛快的先喝了一顿,却在转眼间就成了这床榻上生死不知的“周平安”?
“难道天将降大任?不行,得冷静!敌人未知,不能暴露过多情绪!”
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
不管这是什么鬼地方,先活下去,搞清状况,才是王道!
周平安继续扮演着深度昏迷,连眼皮下的眼球都控制着纹丝不动。
耳朵却像阅兵场上的那远程预警雷达,死死锁定了窗外那两个鬼祟的身影。
“狗儿哥,真……真要动手啊?吴管家去请王大夫了,万一撞上……”
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李癞子,你他娘的就是个怂包软蛋!”
另一个沙哑狠厉的声音立刻压低了呵斥。
“守义爷说了,那吴管家去邻县请人了,没个半天回不来!这傻子都挺尸三天了,王八壳都该硬了!正好!”
周平安的心猛地一沉。
守义爷?二叔周守义?!傻子?挺尸?动手?!
冰冷的寒意顺着尾椎骨瞬间爬满全身。
这不是意外!
这是谋杀!
沙哑的声音继续,带着一种毒蛇般的阴冷:“听着,药马上就熬好了,你负责端进去。瞅准机会,把这包‘神仙倒’全给我搅进去!看着那傻子彻底咽气儿!守义爷那边,自然有法子把老爷‘绊’在邻县回不来!”
“等这碍事儿的傻子一蹬腿,守义爷的‘儿子’安平少爷就能名正言顺地过继过来!到时候,这周家庄的田产、银子,还不是守义爷说了算?咱哥俩,嘿,以后少不了泼天的富贵!”
“可……可那二十亩上等水田的事儿……”
李癞子似乎还有些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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