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秋阳斜斜地穿过窗棂,在书房的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
紫檀木书桌上摆着套刚沏好的龙井,茶叶在热水里舒展,氤氲出淡淡的茶香,却压不住黑瞎子嘴里蹦出的那些事。
“……吴三省那老狐狸,上个月找我下鲁王宫,价码开的挺高的。”
黑瞎子满不在乎的跟湄若说最近的事,“我一猜就知道,他是想借我的手探路,不过那孩子演天真演得越来越像了,要不是我知道底细,差点真被他蒙过去。”
是的偶遇那场戏他们就搭上线了,白安,黑瞎子,吴邪,解雨臣,就那么顺利的目标一致了。
湄若坐在对面的梨花木椅上,指尖轻轻叩着桌面,目光落在窗外,眼神悠远。
她听着黑瞎子的话,没怎么插嘴,眼底却渐渐凝起一层寒意。
依依之前跟她提过吴三省的小动作,却没细说这么多弯弯绕绕。
看来这九年里,九门和张家的浑水,是越搅越浑了。
“还有十万大山里的事,那才叫热闹。”
黑瞎子喝了口茶,咂咂嘴,“张家那大长老,您还记得吧?当年就是他把白安推上族长位,前阵子他宝贝孙子被汪家抓了,好家伙,直接红了眼!”
他放下茶壶,掰着手指头数:“三个月,汪家的七个小基地全被端了,死的死抓的抓。
听说那大长老放话,不把他孙子完好无损地送回来,接着要把汪基地都翻出来——您说逗不逗?”
黑瞎子说这些话里满满的嘲讽。
湄若的指尖停了,眼底的寒意更重。
她想起白安刚被她接回时的样子。
在想白安从小被当圣婴,没多久被发现,被扔到孤儿营,小小的白安被孤立针对。
大点的时候就开始拿他当血包放血,后来,他们忽悠他想知道父母的事就要当上族长,白安九死一生拿到青铜母铃。
当上族长后,他们把天授红药水给他喝下让他忘却,而他们却跑去十万大山安逸生活。
真正算来张家还是她跟白安的杀父仇人。
张家既然族规森严,那为什么张瑞桐的儿子一样得情况只是除族?
呵!还不是当时张瑞桐是族长,而白安当时被当成圣婴是不能有父母的。
一桩桩,一件件,哪点事情没坑白安?他们对不起白安的地方太多了。
二十年的实验,无数次的生死边缘,他们从没有想过救人。
可如今,大长老的孙子才被抓了几天,他就能疯魔到不计代价地报复?
“终归是没把他当过自家人。”
湄若轻声说,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有种彻骨的凉,“白安是族长,是替他们扛天授、挡汪家刀的工具。他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给让他们过上安逸的生活。”
湄若无喜无怒,平静的让黑瞎子感觉到彻骨的寒意,看来十万大山里的张家人要倒霉了。
黑瞎子摸了摸鼻子,没接话。
这话说得太戳心,可偏偏是事实。
这些年白安在张家的处境,他看在眼里——明面上是族长,实际就是他们推出来的靶子。
“汪家那边也没好到哪去。”他换了个话题,语气沉了些,“被大长老这么一折腾,元气大伤,现在躲在基地不敢露面。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也还有不少人呢,估计是想等风头过了再反扑。”
湄若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龙井的醇厚没能压下她心头的烦躁,反而让那股讽刺感更重了——张家和汪家斗了这么多年,斗来斗去,都是他们的报应。
“张启山那边呢?”她问,目光转向院门口的方向。
提到这名字,黑瞎子的表情微妙了些:“快了。离二十年,就剩一年了。那老头现在跟个活鬼似的,每天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眼神直勾勾的,嘴里就念叨‘错了’
倒是张日山,麒麟血就是抗造,虽然也被生死符折腾得半人不鬼,却还能撑着处理些九门的事,就是不知道还能撑过十年不。”
湄若冷笑一声。张启山当年跟着汪家算计白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至于张日山,他欠白安的,二十年生死符的折磨,算便宜他了。
“若若。”
白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他刚练完刀,额角还带着汗,手里拿着份文件,走进来递给湄若:“国家那边的意思,是时候收网了。”
文件上是密密麻麻的字迹,标注着九门势力的据点、新月饭店的资金流向、汪家基地的地址……最后一页,盖着个鲜红的印章,下面写着一行字:“务必于年内肃清所有黑恶势力,还境内安宁。”
“九门这些年打着‘家族’的旗号,暗地里走私、盗墓、操控古董市场,早就触了红线。”
白安站在桌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新月饭店仗着有张启山撑腰,偷税漏税,包庇罪犯,也会被查。”
他顿了顿,看向湄若:“汪家和张家在十万大山的火并,已经影响到当地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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