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暮色染红河面,巡视车队停靠在疏勒河畔的驿馆,晚风带着水草的清新,吹散了一日的风尘。
驿馆内,始皇与公子欣、李斯、赵高及几位随行将领围坐闲谈,案上摆着润疆的鲜果与温热的麦茶,气氛轻松而融洽。
赢泽已趴在始皇膝上睡熟,小眉头微微蹙着,像是还在回味白日见到的西域风光。
公子欣看着熟睡的侄儿,忽然开口,语气沉稳却带着深思:“父皇,儿臣近日思虑一事,想向父皇禀明。”
始皇抬手示意他说,目光带着期许——这些年,公子欣的提议往往切中要害,从教化到养生,无一不是利国利民的长远之策。
“父皇您看,”公子欣起身拱手,目光扫过众人,“大秦如今疆域万里,西抵安息,东达东海,南至南洋,北拒漠北,下辖四十四郡,新增疆土更是需要大量人才治理。可放眼皇家,各位皇兄子嗣偏少,就连儿臣与几位妻子,也仅有泽儿一子。
这般广阔的疆土,日后要分封治理、守护传承,人少了可万万不行。”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如今大秦融合了西域、百越、康居等各族百姓,天下一家,绝不能有种族歧视。
若皇家能广纳各族贤才与女子,既让皇室多添子嗣,又能彰显大秦‘万邦归心’的胸怀,让各族百姓更认同大秦,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斯闻言,当即附和:“公子欣所言极是!
大秦拓土万里,治理人才缺口日增,皇家子嗣兴旺,既能充实宗室力量,又能为各地输送贤能管理者。
且如今各族融合,若选秀不分种族、不拘出身,正是向天下昭示陛下‘四海之内皆兄弟’的理念,民心必更稳固!”
赵高也连忙点头,语气真挚:“老奴也觉得公子欣考虑深远!
以前宗室婚配多局限于关中旧族,如今疆域扩大,各族皆有贤良女子、才俊之士,若能纳入皇家与宗室,不仅能添子嗣,还能促进各族文化交融,实乃兴邦之策!”
几位随行的年迈武将也纷纷赞同,老将军王翦抚须道:“公子欣说得对!
当年老臣征战六国,见惯了种族隔阂之苦,如今大秦一统,若能通过选秀打破隔阂,让皇家血脉融入各族,天下百姓定会更拥戴陛下,疆土自然长治久安!”
始皇低头看着膝上的赢泽,又抬眼望向窗外无边的夜色,眼中渐渐闪过决断。
他沉吟片刻,一拍案几:“欣儿说得极是!
朕竟未想到这一层!
大秦疆土如此广阔,确实需要更多子嗣来守护、来治理;而打破种族隔阂、不拘出身选材,也正是大秦的立国之本!”
他站起身,目光如炬,语气雄浑:“传朕旨意!
即刻颁诏天下,举行选秀大典!”
“选秀要求,朕亲自定!”始皇朗声道,条理清晰:
“其一,女子参选:年龄十六至二十岁,不限种族、不拘出身,无论是关中女子、西域异族、百越姑娘,还是寒门之女、商户之女、农人之女,只要五官端正、举止大方、品行纯良,皆可参选!各郡县推举五十名,不得遗漏任何族群、任何阶层!”
“其二,男子参选:年龄十六至三十岁,涵盖四类人群——皇家宗亲、官宦子弟、年轻将领、各行业模范(农、工、商、医、学等领域有功者),同样不限种族,异族中的才俊之士、有功之臣,皆可入选!”
“其三,统计时限:一月之内,全国各郡县务必完成参选人员统计与举荐,名单通过加急驿传送至咸阳,由扶苏监国统筹汇总,不得延误!”
“其四,大典时间:今年七月七日,在阿房宫举行选秀大典,朕将亲自主持,选拔贤良女子充实后宫、宗室,挑选才俊之士婚配宗室、委以重任!”
“陛下英明!”众人齐齐躬身行礼,声音震彻驿馆。
始皇看着众人,语气放缓了些,带着期许:“朕要的选秀,绝不是摆样子!
各郡县必须严格把关,既要选出容貌端庄、才学出众者,更要选出品行端正、心怀大秦者;不得搞暗箱操作,不得歧视异族、打压寒门,若有违规者,严惩不贷!”
他转头对李斯道:“李丞相,诏书拟写之事便交由你,务必把‘不分种族、不拘出身’的核心要义写清楚,传达到每一个郡县、每一个族群!”
“臣遵旨!”李斯躬身应道,心中对公子欣的敬佩又深了一层——这位公子总能站在天下大局的角度谋划,每一个提议都既利当下,又利千秋。
始皇又对赵高道:“赵高,你统筹驿传,务必让诏书一日千里,尽快传遍全国;同时传令扶苏,让他在咸阳做好筹备,统计名单、安排选秀场地,不得有半点疏漏!”
“老奴遵旨!”赵高连忙应下,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往日那般只懂迎合的宦官,在公子欣的影响与新政的熏陶下,满心想的都是为大秦效力。
公子欣看着父皇雷厉风行的模样,心中欣慰,补充道:“父皇,儿臣建议,此次选秀可增设‘才艺考核’与‘德行考察’,女子可展示纺织、刺绣、医术、学识等才艺,男子可展示武艺、谋略、农科技术、商贸才干等,德行则由郡县乡贤、官员共同担保,确保选出的皆是真正的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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