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周淮起察觉到了严清与的不对劲。
“没什么。”严清与摇摇头,先平复好他状态再说,因为刚刚他的强行探查,苍牙又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露出了獠牙。
两人都能明显感觉到来自隔壁的能量减弱了许多,严清与猜测是有人去处理了,于是更加专心的为周淮起梳理精神丝。
周淮起微微睁开眼,严清与的脸近在咫尺,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隐阴影,衬得他皮肤更显苍白。
严清与的精神丝还在他的精神图景里游走,所过之处如同春雨浇润,舒服得让人头皮发麻。周淮起能感觉到严清与的疲惫,呼吸声比刚刚更沉重了,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周淮起想伸手替他擦去那滴汗,抬起手又僵在半空中。
太近了,哨兵的五感灵敏,他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茶香,这是他的香水吗?还是沐浴露?还是……体香?他平时爱喝茶吗?
这种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安定,但心脏又不由自主的狂跳。
自己和这位向导的契合度很高,这是毋庸置疑的。
严清与似乎察觉到他的分神,开口道:“别乱动。”
周淮起立刻僵住,呼吸都放轻了。
隔壁的能量波动已经彻底消失了,严清与缓缓撤掉为周淮起编制的防护网,慢慢地将精神丝抽离,情况暂时稳定了。
周淮起的头疼彻底消散,眼神也恢复了清明,正当他松了口气时严清与晃了晃身子,竟然直直的向前栽去。
“唉!”周淮起下意识伸手接住他,不是吧,给我疏导竟然那么累吗?
严清与的额头撞在他肩膀上,呼吸有些乱,显然消耗过度。周淮起的手臂僵在半空,抱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只能虚虚地环着他,生怕用力一点就会冒犯到他。
“……谢谢。”严清与缓了几秒,声音有些哑。
“该我谢你。”周淮起低声道,喉结滚动了一下。
严清与没接话,刚想撑着桌子慢慢直起身,就听见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下一秒那人就推门进来了。
“严……啊抱歉!”
周淮起甚至没看清楚来人,他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留下两个人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看着门口。
严清与连忙和周淮起拉开距离,周淮起怀里一空,莫名有些失落感,两人目光相触又立马移开。雪球已经跳到桌子上了,优雅地蹲坐着舔着爪子。
“严医生,我受伤了。”周淮起伸出手臂,一副要讨说法的样子。这是刚刚情急之下雪球咬的,伤口有点渗血了。
严清与抿了抿唇,开口道:“待会给你处理一下。”
“好的。”周淮起十分乖巧。
尴尬好像就是刚才那一瞬,严清与很快又恢复了一副什么都淡淡的样子:“你的精神领域我只是进行了简单的梳理,可能还需要再过来。你的精神屏障似乎比其他哨兵要坚固,但也不能一直硬撑,该疏导还是得疏导。”
“好的。”周淮起点点头,似乎在等待着严清与接着说。
严清与摸了摸雪球的头,转身走向了门口。
周淮起眨眨眼,那么冷淡?什么都不问了?不问问我为什么一年不用疏导吗?
“唉,严医生,等等,你什么时候值班?我下次疏导还找你。”周淮起追到了严清与旁边。“我觉得你技术还挺好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是临时来帮忙的,不值班。”严清与说着。
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哦。”周淮起挠挠头。
刚刚的疏导其实严清与也发现了,周淮起的精神屏障很厚,对向导的探察具有很强烈的抵御心理,而且精神领域环境不好,再加上契合度不高的话,进行梳理时不仅他自己不好受,向导也会有很大的负担。
这大概就是他一年没有梳理的原因吧。
如果不是今天这个小孩觉醒的刺激,周淮起本应该不会崩溃。
为什么一年多没有梳理,他也没有崩溃呢,严清与有些好奇,或许跟周淮起精神图景里那块不许任何人靠近的地方有关。
疏导才刚刚结束,周淮起已经开始怀念起这股温柔的力量,他从来没接受过如此舒服的疏导,就连首席向导林漱给自己梳理时也没有这种感受。
周淮起还在犹豫要怎么跟严清与说,他已经开门走了出去。门口站着的正是首席向导林漱。
林漱带着金丝边的眼镜,衣领解开了一粒扣子,靠着墙,看到严清与出来和他身后的周淮起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暧昧一笑。
“只是做了个疏导而已。”严清与开口道。
“我明白,疏导而已,我肯定什么都没看见,放心吧。”林漱眯着眼笑着点了点头。
“……”严清与懒得解释,把记录本塞给林漱:“都在这上面了,那孩子怎么样了。”
“应该是觉醒成为黑暗向导了,刚刚被送去中枢塔那边了,有专业的人给他检查,待会我把你的检查记录带过去交差。他……哪来的?”林漱一下进入工作状态,低头翻阅着记录本,一边翻看一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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