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轻抬玉手,将被夜风掀起的素白头纱缓缓拢好,动作优雅而轻柔。她的衣袖中,一卷《金国舆图》悄然滑落,仿佛是被这紧张的气氛所触动。
“段公子所说的,可是那完颜部?”王语嫣朱唇轻启,声音婉转如莺啼,却带着一丝凝重。
段无咎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三日前,四通商行的驼队传来消息,他们在长白山脚下,亲眼目睹了女真人的祭天仪式。那祭天柱上,拴着整整三十头带血獠牙的玄狼,然而,就在祭祀开始一瞬间,这些玄狼竟被祭柱吸干了血肉,而祭祀场中的女真人,仿佛丧失了神智,但又各个刀枪不入,场面异常恐怖。”
段无咎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在王语嫣的心上,她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这一消息感到震惊。
段无咎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强大的罡气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瞬间将三丈外的兵器架震得粉碎。倒塌的兵器架发出轰然巨响,其中一支带女真图腾的铁箭,也被这股力量击飞,直直地朝着王语嫣射去。
然而,王语嫣却不慌不忙,她身形一闪,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轻易地避开了这支铁箭。铁箭深深地插入地面,箭尾兀自颤动着,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段无咎见到眼前这一幕,心中感到无比诧异。他对原着中的王语嫣可谓是了如指掌,知道她根本没有修炼过任何功夫,而且对慕容复一片痴情。然而,眼前的王语嫣却与他所熟知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看上去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功力在身,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且,她似乎并没有像原着中那样对慕容复痴迷不已,这让段无咎不禁心生疑惑。
或许是因为王夫人对她看管得极为严格,使得她无法接触外男的机会;又或许是因为慕容复如今已经三十多岁,年龄上的差距让王语嫣对他的感情产生了变化;亦或是因为慕容复在她眼中已经成为了叔叔辈的人物,存在着代沟。
正当段无咎思考着这些可能性时,他的声音中突然流露出一丝愤怒:“完颜阿骨打上月竟然屠了高丽的三座边城!他所使用的,正是这种淬了北海寒毒的铁箭!”
段无咎继续说道:“我的‘四象卫’经过一番探查,发现他们驯养的雪山巨獒竟然能够嗅出三十里内的火药味。这意味着,大宋引以为傲的霹雳堂火器,在这群凶猛的野兽面前,恐怕也不过是一场绚丽的烟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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