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怎么了?”哈利气得浑身发抖,“你把阿尔托莉雅推下来,还敢在这里狡辩!今天我非要教训你不可!”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围了过来,有的在喊加油,有的在劝架,整个球场乱成了一团。
霍琦夫人吹着哨子冲过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两人拉开,她看着哈利和德拉科脸上的伤,气得脸色发青。
“你们两个!立刻跟我去麦格教授办公室!竟敢在飞行课上打架,还弄伤了同学!”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插了进来:“霍琦夫人,让我先把阿尔托莉雅送去医疗翼吧,她好像伤得不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塞德里克·迪戈里快步走了过来。
他穿着赫奇帕奇的黄色校服,脸上带着担忧,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看着阿尔托莉雅:“能站起来吗?还是我背你过去?”
阿尔托莉雅看着塞德里克温柔的眼神,鼻尖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我站不起来,后背好疼。”
“那我背你。”塞德里克说着,小心翼翼地转过身。
让阿尔托莉雅趴在自己背上,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她,“抓好我的肩膀,我会走慢一点。”
哈利看着塞德里克背着阿尔托莉雅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被霍琦夫人训斥的德拉科,心里又气又急。
德拉科擦了擦鼻血,眼神怨毒地瞪着哈利,嘴里还在小声咒骂。
“等着瞧,波特,我不会放过你的。”
医疗翼的白色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空气中弥漫着薄荷和碘酒的味道。
阿尔托莉雅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白色毯子,庞弗雷夫人刚给她的后背涂完药膏。
叮嘱道:“还好只是软组织挫伤,没有伤到骨头,不过最近几天别做剧烈运动,也别再骑扫帚了。”
“谢谢庞弗雷夫人。”阿尔托莉雅轻声说。
等庞弗雷夫人离开后,她转头看向窗外。魁地奇球场的方向隐约传来学生们的笑声,可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塞德里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
“喝点水吧,刚哭过,嗓子会不舒服的。”
阿尔托莉雅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塞德里克的手,他的手很暖,和德拉科总是带着凉意的手完全不同。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空着的无名指——那枚银色的戒指还落在球场的草丛里,就像她和德拉科的关系一样,看似美好,却脆弱得一摔就碎。
“在想什么?”塞德里克轻声问,他没有追问刚才发生的事,只是安静地陪着她。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好久,才慢慢开口:“塞德里克,你说……一年级就谈恋爱,是不是真的太早了?”
塞德里克愣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笑了笑:“感情这种事,没有早晚之分,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是否开心。”
“是否能互相尊重。如果你觉得不开心,那就算再喜欢,也没必要勉强自己。”
“我和德拉科……”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带着哽咽,“刚开始的时候,他对我很好,会给我带蜂蜜公爵的糖果,会在我被马尔福夫人刁难的时候护着我。”
“可后来我发现,他的脾气时好时坏,开心的时候会把我捧在手心,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对我大吼大叫,还总让我别和哈利他们来往。”
她顿了顿,眼泪又掉了下来:“今天他推我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从来都不了解他,他喜欢的可能只是‘马尔福家认可的阿尔托莉雅’,而不是真正的我。”
塞德里克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一阵心疼。他想递纸巾给她,却又怕唐突了她,只能轻声安慰。
“别难过了,阿莉。如果一个人真的喜欢你,就不会让你受委屈,更不会动手伤害你。你值得被更好地对待。”
“更好地对待……”阿尔托莉雅重复着这句话,她抬起头,看着塞德里克温柔的眼神——从她入学的第一天起。
塞德里克就一直在照顾她,会在她迷路的时候带她去教室,会在她被斯莱特林学生欺负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她,会在她想家的时候陪她在黑湖边散步。
这些细节,她以前都以为是学长对学妹的照顾,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无比温暖。
突然,阿尔托莉雅伸出手,抱住了塞德里克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放声大哭起来。
塞德里克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鸟。
“塞德里克,我决定了。”哭了好久,阿尔托莉雅才慢慢抬起头。
眼睛虽然还是红的,但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我要和德拉科分手。”
“我不想再夹在他和哈利之间,也不想再受他的脾气影响了。”
塞德里克看着她坚定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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