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悬浮在靛蓝色的星云中,舱外是翻滚的极光,粉紫与莹绿交织成流动的绸缎,偶尔有冰晶状的陨石擦过防护罩,发出细碎的噼啪声。林疏桐正调试星渊火种的能量频率,金属控制台映着她白大褂上的褶皱,袖口沾着的星尘在灯光下闪烁如碎钻。
“能量校准完毕,”她指尖离开触屏,抬头时忽然皱眉,“薇薇安,你脸色怎么回事?”
心灵感应者捂着太阳穴,浅粉色长发垂落肩头,紫色眼眸泛起水雾:“有股……很奇怪的精神波,像是被揉皱的纸团,乱得让人头疼。”话音未落,星舰猛地一震,警报器发出刺耳鸣叫,红光在舱壁上来回扫射。
莱昂的机械义眼红光爆闪,他拍向控制台:“坐标跳错了!我们偏离航线三个光年,闯进了未知星云!”舷窗外,原本柔和的极光突然扭曲成利爪形状,漆黑的裂隙在星云中撕开,隐约传来金属摩擦的尖啸。
“全体戒备!”林疏桐抓起光灵权杖,杖身的星纹亮起暖金色光芒。舱门处传来沉重的撞击声,像是有巨物在用头颅冲撞合金门板,程叙飞快敲击键盘:“外部压力异常!有东西在试图……”
话音被撕裂的金属声淹没。门板轰然洞开,寒风裹挟着冰晶灌入,一个身披暗纹披风的身影站在门口,兜帽下露出半张覆着银鳞的侧脸,左眼是琥珀色竖瞳,右眼却闪烁着机械红光。他手中的长弓缠绕着电光,箭镞直指林疏桐眉心。
“星穹议会的余孽?”来者声音像磨砂纸擦过钢板,“把星渊火种交出来,饶你们……”
“阿澈?”顾清越突然出声,他手中的手术刀哐当落地,内科权威医生此刻脸色惨白,“你不是在七年前的黑洞探索中失踪了吗?”
被称作阿澈的男人浑身一震,竖瞳骤缩:“清越哥?你怎么会……”他的机械眼突然爆出火花,长弓哐当落地,捂着脑袋跪倒在地,“头好痛……星轨……错位了……”
薇薇安趁机释放精神探查,随即倒抽冷气:“他的记忆被强行篡改过!里面混杂着机械芯片的电流声!”
江暮沉颤抖着递过镇定剂,七年过去,他的背依旧微驼,但眼神已不再空洞:“让我来,这种神经紊乱我见过类似的病例。”针管刺入阿澈后颈时,对方猛地抬头,琥珀色眼眸里闪过不属于人类的凶光,一把掐住江暮沉的咽喉。
“小心!”沈星遥从背后抱住阿澈,幼儿园老师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竟让对方动作一滞。叶婉音趁机将平安符贴在阿澈额头,儿科医生的指尖带着草药清香:“别怕,我们不是敌人。”
阿澈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暗纹披风无风自动,露出背后的机械脊椎,每节椎骨都刻着星图。林疏桐的星渊火种突然发烫,与那些星图产生共鸣,舱内瞬间浮现出立体星轨,其中一段明显扭曲成死结。
“是时空悖论,”溯时的时间权杖突然亮起,“他同时存在于‘失踪’和‘归来’两个时间线,就像被强行塞进同一副躯体的两个影子。”
阿澈的机械眼投射出全息影像:破碎的星舰、漂浮的尸体、还有一个戴着银面具的人,正将发光芯片植入昏迷的少年后颈。“他们逼我……绘制星轨武器的图纸,”他的声音忽男忽女,“黑洞里的七年,其实只过了七天……”
温清晏突然按住林疏桐的肩膀,他袖口沾着的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刚才撞击时他被碎玻璃划伤了手臂。“看他的战甲,”历史学家出身的温清晏指着暗纹,“这是星穹议会禁卫的图腾,他可能知道辰渊的过去。”
话音未落,星舰再次剧烈摇晃。莱昂的监控屏上,无数菱形飞行器从裂隙中涌出,外壳泛着黑曜石光泽,飞行器表面的纹路与阿澈战甲的图腾如出一辙。“是议会的清剿部队!”阿澈挣扎着站起,长弓重新凝聚电光,“他们来灭口了!”
艾莎与罗伊同时跃起,冰霜与火焰在舱门处织成结界,冰棱与火星碰撞的噼啪声中,罗伊突然闷哼一声——有枚菱形飞弹穿透结界,擦过他的肋骨,带出一串血珠。叶婉音立刻扑过去按住伤口,她白大褂口袋里掉出的平安符,恰好落在罗伊染血的手背上。
“左翼引擎受损!”程叙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舞,“他们的武器频率在模仿我们的防护罩!”沈星遥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的治愈图腾,光芒渗入机械控制台,原本乱闪的警报灯竟稳定下来。
“用星渊火种干扰他们的频率!”顾清越一边给罗伊包扎,一边对林疏桐喊道,“就像当年在月神殿净化暗影种子那样!”林疏桐点头,权杖顶端的星渊火种迸发强光,与阿澈战甲的星轨产生共振,那些菱形飞行器突然像喝醉般摇晃起来。
薇薇安突然尖叫一声,捂住耳朵蹲下:“他们在用精神波攻击!好多……好多绝望的意识!”幻蝶立刻展开精神屏障,淡紫色的光晕笼罩全舱,却在接触到外界精神波时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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