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下的寒风,裹挟着血腥气掠过战场。辽军的火枪阵列与隋军的城墙守军形成夹击之势,东突厥的十万骑兵被困在中间,如同惊弓之鸟般四处逃窜。耶律现勒马立于高坡,手中马鞭指向混乱的敌阵,冷声道:“传令下去,铁浮屠从左翼冲锋,火枪兵保持三段射击,绝不让始毕跑了!”
军令传下,五万辽军瞬间动了起来。耶律莫哥率领的铁浮屠骑兵身披重甲,如同一道钢铁洪流,朝着东突厥的左翼猛冲过去。沉重的马蹄踏得地面震颤,长枪刺穿铠甲的闷响与士兵的惨叫交织在一起,东突厥的阵型瞬间被撕开一道大口子。
与此同时,尉迟恭率领的火枪兵列着整齐的三排阵型,铅弹如雨点般射向逃窜的突厥骑兵。每一轮射击,都有数十名突厥士兵倒地,鲜血染红了雁门关外的土地。契丹轻骑则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战场边缘,将试图突围的小股突厥兵一一斩杀。
城楼上的杨广看着这一幕,既兴奋又震撼。他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军队——铁浮屠的冲击力、火枪兵的杀伤力,都远超隋军。尤其是那密集的枪声,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威慑力,让他不禁感叹:“辽国的军力,竟已强盛到这般地步!”
一旁的虞世南却面色凝重,低声道:“陛下,辽军如此勇猛,恐非池中之物。今日他们能帮咱们破突厥,他日若反戈相向,咱们怕是难以抵挡啊。”
杨广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闻言摆了摆手:“虞爱卿多虑了!耶律现对朕忠心耿耿,今日勤王更是立下大功,怎会反戈?再说,辽国终究是大隋属国,翻不了天。”
虞世南还想再劝,却被战场上的变故打断。只见东突厥的阵型彻底崩溃,士兵们丢盔弃甲,朝着北方逃窜。始毕可汗被亲卫护在中间,试图从辽军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口子,可辽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无论他往哪个方向突围,都会被密集的铅弹和冲锋的铁浮屠逼退。
“可汗,咱们冲不出去了!”一个亲卫浑身是血,跪在始毕面前哭喊道,“辽军太厉害了,咱们的人根本挡不住啊!”
始毕脸色惨白,看着周围越来越近的辽军,眼中满是绝望。他后悔当初听了辽国使者的挑唆,攻打隋朝;更后悔自己低估了耶律现的野心——这个看似恭顺的“属国可汗”,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东突厥。
就在这时,一支辽军轻骑突然绕到始毕的身后,为首的将领正是耶律莫哥。他手持长枪,指着始毕冷笑道:“始毕可汗,别再挣扎了!今日你插翅难飞,还是乖乖投降吧!”
始毕看着耶律莫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拔出弯刀就要冲上去,却被身边的亲卫死死拉住。“可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咱们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始毕看着周围跪地求饶的士兵,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辽军,终于无力地放下弯刀,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耶律莫哥策马上前,示意士兵将始毕绑起来。当绳索套在始毕身上时,他突然睁开眼睛,对着辽军大营的方向怒吼:“耶律现!你这个小人!我东突厥与你势不两立!”
耶律莫哥冷笑一声,挥手道:“押下去!带他去见可汗!”
随着始毕被俘,东突厥的残兵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跪地投降。这场战役,辽军与隋军合力,斩杀东突厥士兵三万余人,俘虏五万余人,只有少数残兵侥幸逃脱,东突厥的主力几乎全军覆没。
战后,耶律现坐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内,看着被押进来的始毕。始毕低着头,头发散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可汗威严。
“始毕可汗,别来无恙啊。”耶律现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当初你不听劝告,执意攻打隋朝,又多次挑衅辽国,今日落到这般田地,也是你自找的。”
始毕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恨意:“耶律现,你别得意!我东突厥还有残余部落,他们定会为我报仇!”
耶律现冷笑一声:“报仇?你觉得,在我辽国的铁蹄下,他们还能存活多久?耶律莫哥已经率军拿下了东突厥的故地,那些不愿投降的部落,早已被剿灭。从今往后,漠北再也没有东突厥,只有辽国!”
始毕闻言,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耶律现说的是真的——东突厥,彻底亡了。
“你想怎么样?”始毕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
“草原的规矩,你应该清楚。”耶律现语气冰冷,“战败者,要么战死,要么被斩。你既然敢与辽国为敌,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他当即下令:“将始毕可汗的亲族三千余人,全部押往雁门关外,就地斩杀!筑京观,以儆效尤!让漠北所有部落都知道,与辽国为敌的下场!”
军令一下,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始毕的亲族被一个个从俘虏营中押出,拖到雁门关外的空地上。随着一阵密集的刀光闪过,三千余人全部倒在血泊中。士兵们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整齐地堆放在一起,筑起了一座高达数丈的京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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