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驶过新安站,车厢内的世家大族族长们还在围着耶律现,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家田产的收成。
“陛下,臣家在颍川的百亩水田,今年用了新修的引水渠,又借了工部的蒸汽抽水机排涝,亩产比去年多了两石!”
“臣的庄子更厉害!去年冬天请工匠打了深井,配了蒸汽抽水机,今年开春旱了两个月,地里的麦子照样长得好,亩产破了三石!”
“还是陛下推行的新法好啊,要是搁以前,遇到今年这天气,早就颗粒无收了!”
听着这些奉承话,耶律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心里却满是不屑——一群目光短浅的土包子,明明享着科技的福,却连科技的好都认不清,还在这儿沾沾自喜。
他看着为首的颍川陈氏族长,这人刚才拍着胸脯说“亩产多两石”,仿佛多大的功劳,可他怎么不想想,这两石的增量,靠的不是他的“治家有方”,而是水泥修的引水渠、蒸汽驱动的抽水机!要是没有这些新东西,就凭他那点老办法,今年开春的旱灾、夏天的涝灾,他的百亩水田能有一半收成就算不错了。
“诸位说的是,粮食丰收,是天下之幸。”耶律现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不过诸位可知,今年粮食能有这般收成,最该感谢的是什么?”
世家族长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说“感谢陛下英明”,有人说“感谢上天庇佑”,还有人说“感谢百姓勤劳”,唯独没人提“机器”“技术”这两个词。
耶律现心里冷笑一声,干脆直接点破:“都不对。最该感谢的,是水泥、是蒸汽机、是新修的水利——是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让咱们能抗旱灾、防涝灾,让亩产翻了一倍还多。”
这话一出,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陈氏族长脸色有些尴尬,低声辩解:“陛下说的是,只是这些机器终究是‘器物’,还得靠人来用,说到底还是陛下领导得好……”
“器物?”耶律现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若是没有蒸汽抽水机,今年开春颍川旱了两个月,你那百亩水田靠人挑水灌溉,能救得活几亩?若是没有水泥修的河堤,夏天黄河涨水,你家在河边的庄子,能保得住吗?”
陈氏族长被问得哑口无言,其他族长也纷纷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耶律现靠回座椅,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朕跟你们说过多少次,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以前农民靠天吃饭,一场天灾就能让全家饿肚子,可现在有了新机器、新技术,咱们能跟天抢粮,能做到旱涝保收——这不是旁门左道,这是能让百姓吃饱饭、让国家变强的根本!”
他想起刚推行农业革新的时候,阻力比教育改革还大。世家大族们不仅不配合,还暗中阻挠——有的说“机器会坏了地气”,不让庄户用蒸汽抽水机;有的说“引水渠占了自家田地”,死活不让施工;还有的甚至偷偷砸坏了田间的水井,说“深井会伤了龙脉”。
可现在呢?那些最早用蒸汽机、修水利的庄子,收成比别家多了一倍,银子赚得盆满钵满,其他世家也跟着眼红,纷纷主动找工部要机器、修水渠。只是他们嘴上服了,心里还是没转过弯,依旧觉得“器物”不如“礼法”重要,依旧抱着“耕读传家”的老观念不放。
“你们以为粮食产量提高了,就万事大吉了?”耶律现继续说道,“朕告诉你们,现在只是开始。再过几年,朕要让蒸汽播种机、蒸汽收割机普及到每个州县,让一个农民能种以前十个人的地;朕要在全国修更多的蓄水池、引水渠,让所有田地都能旱涝保收;朕还要开更多的工厂,让农民除了种地,还能去工厂做工,能赚更多的银子——这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世家族长们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想过,农业还能这么搞,百姓的日子还能有这样的过法。在他们的认知里,农民就该种地,世家就该管田产,可耶律现描绘的未来,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耶律现看着他们震惊的模样,心中毫无波澜。他知道,要改变这些旧世家的观念很难,或许根本不用改变——再过几十年,等那些懂科学、会技术的平民子弟成长起来,这些守旧的世家自然会被时代淘汰。他们现在吹嘘的田产、收成,在工业时代的巨大财富面前,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火车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麦田一望无际,金黄的麦穗在风中摇曳,一派丰收的景象。耶律现望着这片丰收的田野,心中充满了期待——这片土地,终将在科学与技术的浇灌下,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而他所建立的大辽,也终将在工业时代的浪潮中,成为前所未有的强大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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