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朱雀大街上,商铺林立,车水马龙。绸缎庄的伙计正忙着给西域来的粟特商人打包丝绸,瓷器店的掌柜则小心翼翼地将青花碗装入铺着稻草的木箱,准备发往南洋——这样繁忙的景象,如今在大辽的各大商埠已成常态。自国债顺利发行、铁路与航运网络日渐完善后,大辽的商品如同潮水般涌向世界各地,将东方的文明与技艺,带到了每一个有人类活动的角落。
在西域,从长安出发的铁路已通至河中地区的撒马尔罕,每天都有数十列蒸汽火车满载货物向西行驶。车厢里,码放整齐的辽瓷洁白莹润,砖茶香气四溢,细盐晶莹如雪,还有带着淡淡金属光泽的铁器——锄头、镰刀、铁锅,这些在大辽已属寻常的工业品,到了波斯与拜占庭,便成了贵族们争相追捧的珍品。粟特商人们骑着骆驼,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将这些商品从撒马尔罕运往波斯湾沿岸,再通过阿拉伯半岛的部落商人,转卖到地中海周边的城邦。拜占庭的贵族们为了一套辽产的青花茶具,愿意支付等同于十匹骏马的价钱;波斯的工匠则对着辽铁打造的镰刀啧啧称奇,感叹其锋利程度远超本地铁器。
在南洋,大辽的蒸汽商船更是成了这片海域的“常客”。这些船体宽大、动力强劲的商船,不惧风浪,载着玻璃器皿、棉布、白糖等商品,穿梭于马来半岛、爪哇岛与苏门答腊岛之间。南洋的土着部落首领,第一次见到能透光的玻璃时,误以为是“神赐的宝物”,用整船的香料换取了一箱玻璃珠;天竺半岛的王公贵族,则对辽产的棉布情有独钟,认为其质地柔软、花色鲜艳,比本地的麻布高级百倍。如今,在天竺的德里、马杜赖等城邦的集市上,随处可见挂着“大辽商号”招牌的店铺,掌柜的操着半生不熟的梵语,与本地商人讨价还价,而店铺里陈列的辽货,总能吸引大批顾客驻足。
甚至在遥远的阿拉伯半岛,大辽的商品也已落地生根。此时的阿拉伯半岛尚未统一,先知穆罕默德正在麦地那传播教义,各个部落之间仍处于分散状态。大辽商人带着细盐、瓷器与铁器,沿着红海沿岸航行,与麦加、麦地那的部落进行贸易。部落的人们从未见过如此精细的瓷器,也从未用过如此锋利的铁器,很快便与大辽商人建立了稳定的贸易关系——他们用骆驼毛、椰枣换取辽货,再将这些商品转卖给周边的部落,从中赚取差价。
看着商人们送来的贸易报表,耶律现坐在御书房的地图前,手指轻轻划过标注着“辽商航线”的线条,脸上却没有太多笑意。报表上的数据确实亮眼——去年一年,大辽的海外贸易额突破了一千万两白银,比三年前翻了一倍还多。可在耶律现看来,这样的效率依旧太低,远不及他心中的预期。
“还是太慢了。”耶律现喃喃自语,手指停在了天竺半岛的位置,“商品运到天竺,要先经长江水运到广州,再换乘蒸汽商船穿越南海,绕过马来半岛,最后沿着孟加拉湾北上,前后要耗费近三个月时间。就算到了天竺,还要面对各个城邦的关税壁垒,一层一层盘剥下来,利润要少掉三成。”
他想起了穿越前读过的西方殖民史——15世纪后,欧洲的葡萄牙、西班牙等国为何要不远万里开辟新航路,疯狂掠夺殖民地?根源便在于欧洲大陆四分五裂,各国市场狭小,且相互设置贸易壁垒,本土无法消化日益增长的商品产量,也无法提供足够的原料。于是,他们只能用坚船利炮打开海外市场,抢占殖民地,一边将商品倾销到殖民地,一边从殖民地掠夺棉花、蔗糖、贵金属等原料,形成“生产—销售—掠夺—再生产”的循环。
“现在的大辽,不也面临着类似的问题吗?”耶律现苦笑一声,目光转向地图上的大辽疆域。如今的大辽,占据了中原、草原、西域、雪域高原等最富庶的东方地区,形成了统一的国内市场,这是欧洲各国无法比拟的优势。可问题在于,大辽的扩张速度太快,国内市场虽大,却尚未完全成熟——百姓们刚从农业社会过渡到工业社会,虽然解决了温饱,手里有了余钱,但整体消费水平仍处于较低水平。比如江南的棉布作坊,每月能生产上万匹棉布,国内只能消化六成,剩下的四成只能依赖海外市场;河北的铁矿场,每年产出的生铁有一半以上堆积在仓库,等着海外订单。
“国内市场消化不了,海外市场效率太低,想要进一步推动工业发展,似乎只剩下‘殖民掠夺’这一条路了。”耶律现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两个地方——天竺与倭国。
天竺无疑是最理想的殖民地。此时的天竺半岛,并未形成统一的政权,而是分裂成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城邦与王国,彼此之间战乱不断,实力孱弱。更重要的是,天竺人口众多,据商人们估计,整个天竺半岛的人口超过五千万,这意味着庞大的消费市场——只要能打开天竺市场,大辽的棉布、瓷器、铁器就能源源不断地倾销过去,解决国内产能过剩的问题。同时,天竺物产丰富,恒河流域的稻米产量极高,德干高原盛产棉花与香料,这些都是大辽工业与民生所需的原料。若是能控制天竺,大辽不仅能获得广阔的市场,还能建立稳定的原料供应基地,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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