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成功让一个荧光咒只发出微弱如烛光的光芒时,菲戈教授满意地点点头。
“明天学习如何在施法时制造合理的失误。”老人递给她一小瓶蓝色药水,“睡前喝下,能阻止你梦游时无意识施展魔法。”
厨房的铜壶在阴影中冒着热气。塞拉菲娜赤脚踩过冰凉的石阶,家养小精灵恭敬的视线让她后颈发烫,这是今晚第三次来偷拿姜饼。蓝宝石项链突然灼烧皮肤,她转身时撞翻了装糖浆的陶罐。
“梅林的蕾丝内裤!”带着青草气息的咒语及时接住倾泻的金色糖浆。西里斯·布莱克斜倚在橡木桶旁,校袍领口沾着吼叫信的灰烬,“这玩意能让皮皮鬼都糖尿病发作。”
三小时前菲戈教授的告诫突然在耳边响起来,老人的机械义眼在昏暗的密室里泛着光,语气比平时沉了些:“别人的目光不是洪水,是镜子,小巴蒂那灼热的盯视,雷古勒斯的警惕,都是你力量外泄引来的。”
他当时还敲了敲她的手背,金纹在她掌心轻轻发烫,“逃解决不了问题,塞拉菲娜。只有学会控制力量,直面这些冲突,你才能握住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它推着跑。”
这些话她虽然记着,可身体却诚实地想躲,刚才看到西里斯·布莱克的瞬间,她第一反应是攥紧姜饼往厨房角落躲。
毕竟前一天刚用金纹弄掉盔甲砸了詹姆,格兰芬多的人向来护短,西里斯说不定是来替朋友算账的。
可菲戈的话又冒出来,指尖的糖霜粘在掌心发黏,她深吸口气,没跑,反而站定了脚步。
西里斯果然上前一步,魔杖尖挑起她散落的一缕金发,指腹蹭过她的发梢,语气里带着点玩味的试探:“前两天在走廊拐角,砸中詹姆后脑勺的盔甲,是你弄的吧?我看见你的金发了,当时你躲在柱子后面,气得肩膀都在抖。”
塞拉菲娜猛地往后缩了缩,她警惕地盯着西里斯,吞了吞口水,说话都带了点结巴:“是… 是他先说我的坏话!他说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 我才没忍住…”
西里斯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斯莱特林的新生都只会装模作样地扮优雅,没想到你还有点意思,”他弹指让糖浆夜骐撞向石墙,飞溅的液滴在空中炸开,“听说你能让弗立维的假发跳舞?”
“布莱克少爷需要杂耍演员助兴?”她看他没有找她麻烦的意思才平静下来,“可惜我的演出费是秘密,而你…”她的目光落在他领口未愈的鞭痕,“连自己的枷锁都打不碎。”
西里斯突然抓住她手腕。糖霜在两人指尖融化,他掌心的茧子比她想象中粗糙,这不该是纯血少爷的手。
“知道我怎么对付老妖婆的监视咒吗?”他扯开衬衫露出锁骨处的逆五芒星烙印,“在每道伤痕里埋下粪蛋的臭味。”
塞拉菲娜猛地后退撞翻面粉袋,在雪白的尘埃里看见两个被困住的灵魂倒影。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她将姜饼塞进他僵住的手,“有些枷锁…是会吞噬灵魂的活物。”
当晨雾漫入走廊时,家养小精灵发现糖罐里凝着冰晶般透彻的如尼文:恐惧是最高明的狱卒。
而塞拉菲娜在日记里用糖浆写道:“糖衣毒药比苦药更危险,尤其当赠予者眼里藏着同样的孤独。”
当晚的天文课上,塞拉菲娜的星盘指针第三次滑向火星时,雷古勒斯·布莱克的银蛇怀表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少年身形尚未抽条,肩线还带着孩童的圆润,黑发被夜风吹得服帖,灰眸映着她星盘上的冷光,看着她的目光像在凝视一道复杂的算术题,那认真抿起的唇角,还带着未脱的婴儿肥。
“你的星盘在发烫。” 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变声期前的清亮,却刻意压低成沙哑的大人腔调,掩饰不住眼底的好奇,“上周魔药课也是这样。”
塞拉菲娜的指尖顿在星盘上。她没想到这个总把 “纯血荣耀” 挂在嘴边的少年,会记住她坩埚里的细微变化。金纹在桌下蜷成防御的螺旋,她故意用袖口蹭过星盘边缘:“可能是塔楼的穿堂风。”
雷古勒斯的耳尖骤然泛红,却仍梗着脖子将皮面笔记推过去:“纯血家族需要完整的魔力谱系记录,混血的异常数据只会污染档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发间的月桂叶,“当然,你可以当作施舍。”
笔记本翻开的页面上,“9.17 魔咒课 - 悬浮咒共振疑似古代如尼文”的字迹旁,用墨水批注着:“混血魔力的无序性需警惕”。
塞拉菲娜注意到最新一页贴着干枯的月桂叶,叶脉间隐约可见 “安布罗休斯” 的拼写,却被刻意划掉,被修改成“不纯样本”。
“谢谢,纯血少爷的怜悯。”话音刚落,她突然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里添了几分调侃的刺,“倒是您,布莱克少爷不怕‘混血平庸病毒’了?前几天在魔药课,你见我靠近坩埚都要往后退三步,今天倒主动递笔记,是纯血教条突然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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