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咬着羽毛笔杆,墨水滴在《纯血家族谱系考》的 “布莱克” 词条上,晕开的污渍像极了雷古勒斯·布莱克上周说她是 “黑魔王亲戚” 时,眼里那抹讥讽的光。
羊皮纸被她揉得发皱,金纹在指缝间烦躁地游走,将 “安布罗休斯” 姓氏旁的 “东欧炼金世家” 注释烫成焦黑。
“他懂什么!” 她对着空荡荡的地窖怒吼。指尖的金纹突然窜向烛台,火苗猛地窜高,将她眼下的青黑映得格外分明,这是她第三晚熬夜啃读古代魔文,黑眼圈深到能藏下整个黑湖。
“需要帮忙吗,我的金丝雀?”
西里斯·布莱克的声音像浸了威士忌的羽毛,从旋转楼梯飘来,少年手里晃着瓶黄油啤酒。
塞拉菲娜瞪着他,金纹在桌面织出细小的荆棘:“你该去帮詹姆准备魁地奇战术,而不是看我出糗。”
“战术?” 西里斯挑眉,在她对面坐下,靴尖蹭过她裙摆,“詹姆的战术就是把自己当炮弹射出去。” 他忽然伸手,用指腹擦去她鼻尖的墨渍,“倒是你,黑眼圈快赶上打人柳的年轮了。”
她拍开他的手,却在触到他掌心的老茧时,心底泛起一丝异样。那些茧子是练魔杖技巧磨出来的,和她父亲修理麻瓜机械时的痕迹一模一样。
“雷古勒斯说我是黑魔王亲戚。” 她闷闷地说,金纹在《四巨头的遗赠》封皮上烙出蛇形纹路,“就因为我会蛇语。”
西里斯的动作顿了顿,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想起弟弟上周在走廊里的僵硬姿态,想起塞拉菲娜用金纹炸飞他羊皮纸时的模样。
“蛇语算什么,” 他轻笑,指尖卷起她一缕金发,“我还会学狗叫呢,难道是狼人私生子?”
她被逗笑,金纹化作银蝶扑向他的鼻尖:“那你倒是叫一声听听。”
西里斯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触到她的:“叫完能亲你吗?”
塞拉菲娜的耳尖瞬间烧红,金纹在他手腕缠成细链:“先带我去禁书区。” 她抓起《四巨头的遗赠》,“平斯夫人总盯着我,克劳奇的窥镜又无处不在。”
禁书区的霉味混着羊皮纸的陈香,像一碗泡了百年的老茶。塞拉菲娜的指尖拂过书架,金纹自动避开那些沾着黑魔法痕迹的书籍,在《斯莱特林的秘密》封皮上亮起微光。
西里斯倚在角落,用魔杖挑起一盏悬浮灯,塞拉菲娜忽然看见书架深处有本落灰的《四巨头的遗赠》。
“就是这本!” 她眼睛发亮,金纹如银蛇般卷出书册。封面的蛇形浮雕在她触碰时发出轻响,书页自动翻开,露出泛黄的羊皮纸上记载的 “蛇语试炼”。
西里斯的笑容凝固,目光落在 “斯莱特林血脉” 的字样上。他想起雷古勒斯的指控,想起塞拉菲娜父亲是麻瓜的事实,喉间突然泛起苦涩。
“你会蛇语。”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闷,像被塞进了团棉花。
“很奇怪吗?” 塞拉菲娜挑眉,金纹在书页间跳跃,“有些天赋不需要血统。” 她忽然凑近,鼻尖蹭过他的喉结,“你该不会真信了雷古勒斯的鬼话?”
西里斯的心跳漏了一拍,想起弟弟日记里那些被划掉的 “混血天赋” 猜想。
他伸手揉乱她的金发,笑得玩世不恭:“当然不信,我的 Seraphinus 连黑魔王的名字都嫌脏。”
斯莱特林地窖的阴影里,血人巴罗的锁链在玄武岩地面拖出指甲刮擦玻璃般的锐响,空洞的眼窝转向塞拉菲娜:“何事?”
“蛇语试炼的密道入口。” 塞拉菲娜直截了当地说,金纹在胸前凝成蛇形。
血人巴罗的锁链骤然绷紧,在空气中划出弧光:“唯有斯莱特林血脉可入。”
塞拉菲娜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蓝宝石耳钉,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叮嘱:“别让任何人看见你的光。” 她抬眼时,金纹在眼底流转,像极了湖底沉睡的银鱼:“我能听见蛇类的声音。”
幽灵的锁链停顿半秒,空洞的眼窝转向她的耳钉:“证明给我看。”
塞拉菲娜深吸一口气,月桂香混着石墙的霉味涌入鼻腔。她对着空气念出一串晦涩的蛇语,金纹在舌尖凝聚成细链。
“跟我来。” 幽灵转身时,锁链在地面拖出幽绿的光痕。
“要一起来见证吗,布莱克少爷?” 她扬起下巴,金纹在袖口翻涌成挑衅的浪潮,“看看我和那个该死的黑魔王有没有一点关系。”
雷古勒斯的喉结滚动,鬼使神差般迈出半步。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纯血的荣耀,为了验证黑魔王的血脉是否真的渗透进斯莱特林,却在触及她眼底的挑衅时,意识到自己更害怕她眼中的光就此熄灭。
三人在幽灵的引领下步入密道,石壁上的蛇形浮雕在金纹扫过时纷纷张开蛇口,露出通往试炼场的阶梯。
雷古勒斯注意到塞拉菲娜的金纹与浮雕共鸣时,并未呈现黑魔王的蛇形标记,而是化作更复杂的如尼文图腾,像极了《秘术溯源》里记载的古代魔法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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