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笑着点头:“谢谢师傅,心里有数。”
第三次去,他瞄准了刚发行不久的《列宁逝世三十周年》纪念邮票,一口气买了二十套。这次的理由是“帮学校里几个老师带的”。
第四次,他不仅买了新发行的《工农兵图案普通邮票》(第九版)整版票十版,还特意问有没有之前发行的老纪特邮票。售票员从柜台底下翻出几套《世界工联亚洲澳洲工会会议纪念》、《国际保卫儿童会议纪念》等早期邮票,虽然有些旧了,但王超知道这些才是真正的潜力股,毫不犹豫地全部拿下。
他还特意去文具店买了几本厚厚的集邮册和大量的护邮袋。每天晚上,等家人都睡下后,他就在油灯下(后来换成了亮堂些的煤油灯),小心翼翼地将新收购的邮票按照种类、年份分门别类地放入护邮袋,再整齐地插入集邮册。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打理什么绝世珍宝。
李秀兰有次起夜,看见儿子房间还亮着灯,凑近一看,见他正对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小纸片较劲,忍不住问:“超儿,你这大半夜不睡觉,鼓捣这些邮票干啥?能当饭吃啊?”
王超头也不抬,含糊道:“妈,这是一种爱好,就跟有人爱看书有人爱听戏一样。这些邮票以后说不定能升值呢。”
“升值?”李秀兰听不懂这个词,只觉得儿子又在“不务正业”,但看他最近往家里拿钱拿东西一点没少,也就由他去了,只是嘀咕一句,“净乱花钱,几分钱也是钱啊……”
王超笑笑,也不解释。心想,妈,您现在心疼这几分几毛,等几十年后,您就知道您儿子现在是在挖金矿呢。
王红倒是挺支持弟弟这个“爱好”,她在书店工作,接触的文化气息多了,觉得集邮是个挺高雅的事情。偶尔王超买到图案特别漂亮的邮票,还会拿给她欣赏,姐弟俩能就着邮票上的图案聊上好一会儿。
通过老陈的关系,王超的邮票收购渠道也拓宽了。老陈虽然不明白这玩意儿有啥用,但既然小王兄弟喜欢,他就帮着留意。还真的陆续给王超找来了一些好东西:一套品相不错的《开国纪念》邮票,几枚早期的《军人贴用》邮票(虽然还不是最珍稀的“蓝军邮”),甚至还有一本不知从哪个单位流出来的、贴满了建国初期各种纪念邮票的旧账本!这本账本在王超眼里,简直就是一座小金山!
当然,这些都不是白来的,王超都按远高于面值的价格付了钱,让老陈和他的关系网也得了实惠,更加卖力地帮他搜罗。
王超的“倒卖”事业也在稳步进行。秒杀系统每天提供的三样商品,种类和数量都相当给力。除了保证家里生活水平稳步提升(现在基本每周都能吃上一两回肉,弟妹们脸色红润了不少),其余的都通过老陈和饭店刘采买变成了现金和票证。
现金的一部分被他投入了“邮票基金”,空间里那几本集邮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厚重起来。他专门在空间里划分了一个区域,用来存放这些邮册和整理工具,确保它们处于最安全、最稳定的环境。
他甚至开始有意识地收集一些与邮票相关的资料,比如邮政公报、集邮杂志创刊号等,他知道,这些东西在未来也是收藏品,能佐证邮票的发行背景和价值。
这天,王超又完成了一笔交易,用五斤新鲜对虾(今天刚秒杀到的)从饭店刘采买那里换回了十五块钱。他捏着这还带着海鲜腥气的票子,转身就进了邮局。
“同志,新到的《中国民间舞蹈(第一组)》邮票,给我来二十套。还有,那种《世界学生联合会》的旧票,有吗?对,就是那种……”他熟练地和售票员交流着,眼睛里闪烁着寻宝般的光芒。
当他揣着新收获的邮票,心满意足地走出邮局时,夕阳正好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他回头看了看那绿色的邮局大门,心里涌起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大多数人都在为眼前的温饱奔波,而他却已经开始为几十年后的财富布局。这种跨越时空的谋划,让他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
他知道,这些小小的、方寸之间的纸片,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爆发出惊人的能量。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地、持续地播种,然后,等待时间的馈赠。
夜幕降临,王超再次坐在灯下,拿出新买的邮票,小心地用镊子夹起,对着灯光查看齿孔,检查背胶,然后郑重地放入护邮袋,贴上标注了名称和购买日期的小标签,再插入集邮册中相应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他轻轻合上邮册,抚摸着光滑的封面,脸上露出了笑容。
1955年的秋天,空气中已经有了凉意,但王超的心里,却因为这些方寸之间的瑰宝,而充满了温暖的希望。
第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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