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内之事。”徐荣又重复了一遍,抱拳送客。
李儒转身走了,脸上那抹笑意没变过。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想拉拢徐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今天这一趟,不过是见了面,算是撒了颗种子。徐荣这人,谨慎得很,需要时间,也得等机会。
但至少,他没直接把人给堵回去。
长安城刮来的风,吹过李儒的衣袍,带来一阵凉意。沈潇那小子没说错,这城里,要变天了。
另一边,李儒也确实开始“关照”起蔡邕一家。他没直接登门,而是借着文人墨客的聚会,装作不经意地跟蔡邕碰面。
聊了几回,李儒越发觉得蔡邕这人有真本事,对眼下局势也看得透彻。一来二去,两人倒渐渐熟络起来。
气氛好的时候,李儒会“随便”提几句沈潇。
“蔡大家,前些日子那位河东来的使者,您见过吗?”李儒端着酒杯,语气随意。
蔡邕捋着胡子,摇头:“没见过面,只听说他在朝堂上跟那些老夫子掰扯,胆子不小。”
“可不止是嘴皮子厉害。”李儒笑着说,“那后生,见识真不是盖的,他提的那些个屯田安民的法子,连太师都听进去了。”
他顿了顿,像是无意中说起:“而且这人…文采也出奇的好。那天跟他喝酒,他忽然来了灵感,随口念了几句诗,我听着心里一震。”
“哦?”蔡邕来了兴致,“洗耳恭听。”
李儒便摇头晃脑地把那首《行路难》念了出来。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念完,李儒叹了口气:“怎么样?这样的句子,从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嘴里出来,少见吧?”
蔡邕听完,神色动容。这诗,气势足,心境复杂,既有眼下困境里的迷茫和憋屈,也有对将来一番作为的盼望和信心。这哪像是一个寻常使者能写出来的?
“这诗…这诗气势恢宏,意境深远!”蔡邕赞叹道,“沈先生…竟有这等才情?!”
李儒笑着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真没想到河东那种地方,能出这样的人物。”
他和蔡邕说这些话的时候,旁边伺候的侍女并没回避。侍女回到后院,自然一五一十地把这些话传到了蔡琰耳朵里。
蔡琰本来就因为父亲跟李儒走得近,对李儒有所耳闻,这会儿听李儒嘴里那个河东来的沈潇,不光有治理世道的本事,竟然还有这么惊人的诗才,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奇。
李儒每次跟蔡邕聊起沈潇,都像是随口一提,可总能让蔡琰知道。他说沈潇的学问,说沈潇对老百姓的同情,说沈潇在朝堂上怎么对付那些鼻孔朝天的士族。
慢慢的,在李儒这般“刻意”的传播下,沈潇这个名字,在蔡琰心里不再只是个河东来的使者,而是一个有非凡才情和远大志向的年轻人。
虽然两人从未见过面,可沈潇的模样,已经在她心里慢慢清晰起来,并且生出了一点点…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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