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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拿着两千块钱匆匆赶到医院,交清了欠款,医生立刻对棒梗进行了治疗。
其实棒梗并没有生命危险,医院故意让保安这么说,就是为了逼贾家付清医药费。
毕竟棒梗病情不稳定,如果不加看护,随时可能出问题。
看到孙子没事,贾张氏骂了几句医院,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
现在棒梗是她唯一的希望,只要孙子平安,其他都无所谓了。
至于秦淮如,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她现在已经是自由身,随她去折腾。
贾张氏日夜守在病房,连家都没回去。
秦淮如虽然和贾东旭离了婚,但也不能眼睁睁看他饿死。而且除了棒梗,小当和槐花也需要人照顾。
现在槐花已经上三年级了,基本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秦淮如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离婚的事告诉小当和槐花。
秦淮如心里想着要把小当和槐花带走,但她知道婆婆绝不会轻易答应。那个刻薄的老太婆,还指望等两个孩子长大嫁人时狠狠赚一笔彩礼钱。
但秦淮如已经下定决心不让婆婆得逞。现在贾家穷得揭不开锅,没有她这个顶梁柱,根本养不起两个女儿。贾张氏靠纳鞋底挣的那点钱,连吃饭都困难。
虽然离婚时净身出户,但秦淮如好歹还有份工作,再加上傻柱的帮助,日子还能勉强过下去。她已经和傻柱商量好了,婚后就把节育环取了,给他生个儿子。想到这里,傻柱高兴地把她紧紧抱住。
这天做饭时,秦淮如特意蒸了窝窝头和杂粮馒头。她把窝窝头留给贾东旭,香喷喷的杂粮馒头分给了小当和槐花。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她轻声说:“妈妈要跟你们说件事。”
两个孩子仰着头,嘴里还嚼着馒头。“爸爸妈妈离婚了,以后不住在一起了。妈妈要嫁给傻柱叔叔,你们愿意跟妈妈走吗?”
小当和槐花虽然不明白离婚是什么意思,但一听能跟着妈妈,立刻用力点头。在贾家,奶奶总骂她们是“赔钱货”,动不动就不给饭吃。只有哥哥住院回来时,她们才能吃上几口饱饭。
看到孩子们这么懂事,秦淮如感到欣慰。她盘算着等贾张氏回来就摊牌——这次一定要把两个女儿都带走。
深夜,四合院突然传来易大妈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惊得全院的人都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住在后院的许大茂猛地坐起来,赶紧叫醒睡着的秦京如。两人慌乱地穿上衣服,跌跌撞撞地往老太太房间跑。
秦京如刚探头看见床上那张青白的脸,腿一软转身就想逃。许大茂赶紧追出去抱住她:“别怕,有我在!”
这时,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只见傻柱和易大妈跪在床边,哭得直不起身来。
老太太是在寅时走的,易大妈整晚都守在床边。她最近食欲不好,昨晚又憋得难受,整晚睁着眼喘气。易大妈一直照顾到天亮,没想到老太太就这样睡过去了。
好在老太太走得安详,没有受太多苦,也算是福分。
对易大妈来说,老太太的恩情比天还大。当年易忠海执意要娶贾张氏,逼着她离婚。若不是老太太收留她当干女儿,她早就被赶回乡下老家了。要是回到那个穷地方,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进城了。
如今老太太临终前立了字据,把房子和东西都留给了她。虽然钱只剩下一百多块——之前借给傻柱五百块还没还——但这间正房可真是值钱,易大妈心里很满足。
老太太这么做也有她的道理。虽然平时最疼傻柱这个“亲孙子”,但终究不如易大妈日日夜夜的照顾。这些年喂饭擦身、熬药守夜,都是她寸步不离地照料着。
傻柱整天惦记着秦淮如的美貌,根本没把老太太放在心上。
老太太借给他五百块却不让他还,已经是格外厚待他了。
易大妈对老太太的安排非常满意。
老太太走了之后,她就开始盘算着和易忠海复婚,把这房子留给易小海。
老太太身体不行了,但特意叮嘱易大妈不要告诉傻柱。她知道傻柱正在为秦淮如的事情发愁,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傻柱还以为老太太只是普通的小病,以为撑几天就能好,没想到这次竟是永别。
没了老太太这座靠山,傻柱的日子更难过了。
老太太对他比亲孙子还要亲。
易大妈转达了老太太的话,说那五百块不用还了,算是给他的遗产。
听到这话,傻柱哭得更加伤心。
李为民和于莉也来见了老太太最后一面。
老太太脸色苍白,却平静得像是睡着了。
这一幕让李为民十分羡慕。
他父亲当年死于心脏病,发作时痛苦不堪。
那几年,每次发病都让李为民揪心不已。
临终前,父亲更是痛得面容扭曲。
和李父相比,老太太要幸福得多。虽然没有儿女,但满门都是烈士,又是五保户,在院里备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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