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一旁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虎哥路子广，肯定能盘明白。咱先别想那么远，眼下这堆宝贝疙瘩可等着开光呢！”他指了指操作间里正在被切割的玉石。机器低沉的嗡鸣声断断续续传出来，伴随着水流冲刷石屑的细响。
玉石店老板戴着口罩和护目镜，小心翼翼地将一块切割好的规整玉片放在托盘里端出来。温润的白色在灯光下流转着细腻的光泽，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润气息。“您几位瞧瞧，这料子确实难得，”老板的语气带着由衷的赞叹，又夹杂着点可惜，“按这尺寸切出来，损耗不小哇。”
我拿起一片，入手微凉，指尖能感受到玉石内部极其微弱的、仿佛沉睡的脉动。虽然稀薄，但比市面上那些徒有其表的玉石强了太多。“损耗是难免的，关键是用在刀刃上。”我对老板点点头，“辛苦您了，务必按我们要求的精度来。剩下的边角料，麻烦您先帮忙收好，别扔。”
“放心，都给您留着。”老板应道，转身又回了操作间。
老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扫过托盘里码放整齐的玉片，若有所思：“看这成色，你新省那边找的渠道挺硬啊。这批料子，真布起阵来，动静怕是不小。我那温泉酒店，虽说感觉灵气足，但能不能扛得住你这阵势，我心里还真有点没底了。”他半开玩笑地说着，眼里却闪着精明的光，显然在掂量更深的东西。
我笑了笑，把玉片轻轻放回去：“虎哥说笑了，阵法讲究的是引和聚，不是硬凿。温泉地脉是根本，玉石只是引子，相辅相成。明天到了您那儿，感受过地脉之气，才能知道具体怎么用这些‘引子’最合适。说不定，您那宝地根本用不着这么大阵仗。”
“哈哈，行，那就等明天见真章！”老虎一拍大腿，显然对我的话很受用，“酒店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最好的套房，清净。咱们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就出发。我估磨着，等咱们到那儿，这批玉片也该切割打磨得差不多了，正好带上。”
正说着，老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站起来走到窗边接起，声音压低了些，但语气里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利落：“……嗯，对，明天上午，预留好……贵宾待遇，按最高规格……食材要最新鲜的，特别是那些山里的野味……”几句话就安排妥当了接待事宜。
胖子凑近我，压低声音挤眉弄眼：“瞧见没，虎哥办事，绝对靠谱！”
我点点头，看着窗边老虎挺拔的背影，心里对接下来的温泉酒店之行，以及这批即将派上用场的玉石，充满了更切实的期待。灵气的源头近在咫尺，而手中这些温润的石头，仿佛也在这等待中，悄然积蓄着引动天地之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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