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婧幽幽的看了杨鸣卿一眼,转头望向了山上那一排排,被山风拂过莎莎作响的灌木丛,上面开着酱红色的小果,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
杨鸣卿听到女儿这问话,鼻子有点发酸,这孩子看着很小,可好像什么都懂,但是自己说的话,她又能听懂吗?
“晓滨,爸爸是在外面参加劳动,很忙,所以回来的少,现在我们团圆了,就不会再分开!”杨鸣卿认真的给杨江滨解释道,想一想,又对杨江滨说道:“小滨,你现在已经上学了,开始算接触到社会了,你以后一定不要随便说话,更不要乱说话,知道吗?爸爸就因为这个吃了很多亏!”
杨江滨听了后,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张婧看到他们父女俩,听到他们的对话,只能一声叹息!
山王营业所不大,把会议室里的一间小房间作为了杨鸣卿一家的住房,所以有时候外面会议室在开会,里面房间晓滨在做作业,这也是当年特有的现象,家庭和单位混住在一起,大家对此都不在乎!
张婧在山王营业所做会计已经有些年头了,地方小,单位也不多,一来二去和本地的各个单位都混的很熟,人缘也不错,一家人就这么融入到了山王镇,成为了地道的小镇居民。
山王虽小,却给了杨鸣卿最大的善意,好似一个飘泊不定的魂魄,四处碰壁之后,终于找到了一片接纳自己的世外桃源,他的生活与工作就这么安顿了下来!
他现在唯一的挂念,就是什么时候把帽子去掉,就是孙悟空的紧箍咒,也有摘的时候,自己头上的那个魔咒,不能让人戴一辈子吧!
杨鸣卿在营业所的正式工作范围,还包括负责农金项目,资江市本身就是一个农业市,所以农金项目,是各县、镇银行的重点开展业务,威远支行更是时不时召开全县的农金会议,并且农金业务也是逐渐的增多,开始变成了日常工作,杨鸣卿在山王镇负责农金这块,经常和威远支行组织的农金队伍跑各乡镇,然后再集中钦远开会处理问题,时间一长,其他镇的农金负责人都可以返回各自的营业所,恰恰杨鸣卿每次被留下扫尾,无形中成了威远支行专职农金人员,山王镇的工作反而成了临时性工作,回山王镇反而需要请假了!就这样杨鸣卿莫名其妙的被留在了钦远,对女儿的承诺言犹在耳,便再次进入两地分居的状态!
杨鸣卿也看出来,这个事变成这样,还是因为他这个人好使唤,不敢说什么!归根到底,他的帽子还是让人另眼相看,区别对待!
就这样,本来在山王镇的工作已经开展的得心应手,家庭也是阖家团圆的状态,结果因为农金工作量的加大,业务最后又是集中在威远支行,杨鸣卿就被支行在有意无意中,留了下来,这可是一个廉价劳动力,杨鸣卿要申诉都不知道找谁申诉,因为这里又没人是他主管领导,找山王镇的谢有斤反映情况,谢有斤只能说,工作做完再说,可是这个工作有做完的时候吗?杨鸣卿再次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需要时下乡跑农金业务,回到钦远就处于很尴尬的无人管理,无支行编制的状态,更郁闷的是好容易实现的家庭团聚,就这样生生再次被拆散了,杨鸣卿有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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