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啦错啦。说书人摇着手指,慢悠悠喝了口茶。
众人被吊足胃口,纷纷催促:到底多少?快说啊,别卖关子!
各位看官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安京侯那叠银票把贾家人都震住了,一数竟有两万两。
两万两?怎么是两万两呢?
说书人得意一笑:这就猜不到了吧?
据我同乡所言,当时情形是这样的。
他跳上茶桌,昂首挺胸背着手,突然将一把草纸狠狠摔在地上,啐道:一人五千两,本侯这儿有两万两,多出的五千两,是给你们这群卖女求荣的混账准备的棺材本!
众人拍手叫好,越发信以为真:安京侯果然霸气,就该这样!
就是,这国公府要不是靠安京侯,哪能重新站起来?讨三个姑娘做妾算什么?荣宁两府的老太爷,可都是侯爷救回来的。
说得对,侯爷做得漂亮!
……
定国公府,
探春在园中踱步,眼神空洞,步履迟缓,对四周景致视若无睹,任凭侍书在身后连声呼唤也充耳不闻。
侍书心中愈发气恼。
自荣国府迁至定国公府,二人相依为命,可探春却这般冷淡,怎能不叫人着恼?
她快步绕至探春身前,张开双臂拦住去路,“姑娘,姑娘!你再不理我,我可真恼了!”
探春这才回神,茫然道:“啊?你方才说什么?我没留意。”
侍书眯起眼,狐疑道:“姑娘,你怎的魂不守舍?昨日便不对劲,今日更甚。”
探春抬手抚了抚脸颊,低头轻笑道:“哪有?定是你多心了。”
“古怪!”见素日爽利明快的姑娘这般支吾,侍书愈发笃定,“姑娘心里藏着事,究竟怎么了?”
探春拉住她的手臂道:“罢了,莫再追问,还有差事要办。四妹妹托我打理屋子,我该去瞧瞧。”
她挣开侍书,快步朝院内走去。
侍书紧追不舍,“近来姑娘究竟怎么了?我问过紫鹃、晴雯,她们也说无事。”
“莫非……是因要住进安京侯的院子,才这般失魂落魄?”
她气喘吁吁,正欲扶柱歇息,却见探春骤然止步,折返回来。
探春捏住侍书双颊,冷声警告:“此处非荣国府,休得胡言!若叫人听去,你我颜面何存?”
侍书委屈道:“姑娘不是不愿住这儿吗?”
探春一愣:“何出此言?我几时说过?”
侍书扳着手指道:“初来时,二姑娘、四姑娘皆如常,独姑娘闷闷不乐;次日见姑娘,更是精神萎靡;方才抽中侯爷院子,姑娘却如丧考妣——”
“住口!”探春连声啐道,“这词岂能乱用?仔细你的皮!”
侍书吐舌笑道:“姑娘前日才教的,我用得可对?”
探春气结,却又无可奈何。二人情同姐妹,这般嬉闹原是常事。
“姑娘,我猜得可对?怎不答话?”
探春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声。
她环顾四下无人,将侍书拉至假山后,低声道:“我如实告知,你万不可泄露,纵是二姐姐、四妹妹、司棋、入画也不许提。”
侍书举手立誓:“我若对外人透露半句,必遭天诛!”
探春急忙伸手掩住她的唇,嗔怪道:“谁许你发这样的重誓了,只管听我说便是!”
侍书俏皮地吐了吐舌,抿嘴偷笑。
探春轻叹一声,低声道:“我瞧着林姐姐这抓阄分院子的事,似乎另有深意。唯独我那纸团藏在指间,旁人的都明晃晃摆在掌心。”
“莫非林姐姐存心要我与她同住?”
侍书茫然眨眼,不解其意,“这有何不妥?林姑娘不是明说了想与姑娘多亲近,往来也便利些。”
见她如此愚钝,探春急得直跺脚,“你这榆木脑袋!且想想,荣国府里哪位是与二太太同住的?”
侍书认真思索片刻,恍然道:“是了,是姑娘的生母赵姨娘。”
她突然眼眸一亮,如醍醐灌顶,“哎呀,姑娘是说,您如今的处境竟与赵姨娘相似,都是姨娘才同院而居?”
探春微微颔首,“正是此理。”
随即又羞红了脸,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绝非此意!”
侍书却挽紧她的胳膊,笑道:“姑娘,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说明林姑娘已认可了您,旁人求还求不来呢。”
“再说,嫁到别家当正室,未必比给侯爷做侧室强吧?”
“大姑娘入宫为妃,说到底不也是侧室?侯爷眼下虽是侯爷,将来保不齐能晋国公,封异姓王呢,到那时姑娘可就是侧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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