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他轻笑一声,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牙齿尖在手机微弱的光下闪着寒光,像野兽的獠牙,“我只是在‘用餐’。”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衣柜,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衣柜里挂着一具女尸,女人穿着和我昨天刚买的那条白色连衣裙一模一样的裙子,裙子是我在商场打折时买的,店员说这是限量款,全国只有两件。女人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脸色惨白,眼睛睁得很大,瞳孔里满是恐惧,脖子上有两个血洞,血正顺着裙摆往下滴,“滴答”声就是从这里来的。
“啊——”我尖叫着想挣脱,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却突然松开手,后退一步,指了指我的脖子,眼神里带着种诡异的贪婪:“你的血很香,比她的甜。我能闻到,就在你的皮肤下面,很新鲜。”
我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手机也忘了捡。跑到楼梯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还站在衣柜前,手里拿着那条白色连衣裙,轻轻抚摸着裙摆上的血迹,嘴角的猩红越来越浓。
我冲进卧室,反锁上门,用椅子抵着门把手,身体还在不停发抖。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住,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的,像要跳出来。我不敢再睡,抱着被子坐在墙角,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敢稍微放松一点。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去找房东太太退租。她看见我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又变成了恐惧。“姑娘,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她伸手想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我要退租,”我的声音还在发抖,指着脖子上被攥出的红痕,“阁楼里的人……他是个疯子!他杀人了!”
房东太太看着我脖子上的红痕,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你……你见到他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边缘都卷了边,上面是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长得和阁楼里的男人一模一样,只是头发短了点,嘴角没有那抹猩红,“这是二十年前的照片,他当时就租了阁楼,从来没变老过。前几年有个女租客去阁楼找他,再也没出来过……我以为你不会去招惹他的。”
我浑身发冷,接过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眼神和昨天晚上一样,带着种诡异的冷光。我突然想起昨天买裙子时,店员说那条裙子是限量款,只有两件。原来另一件,是被那个女人买走了,而那个女人,已经成了他的“晚餐”。
“他……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抓住房东太太的手,她的手冰凉,和那个男人的手一样。
房东太太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旧日记,封面是黑色的,上面写着“守楼日记”。“这是我丈夫的日记,他去世前,一直在这里当管理员。”她翻开日记,里面的字迹很潦草,“上面写着,那个男人不是人,是吸血鬼。他靠吸食人的血活下去,尤其是年轻女人的血,能让他保持年轻。他每十年会换一次身份,但是从来不会离开这栋楼。”
我看着日记里的内容,手脚冰凉。日记里还写着,每次他“用餐”后,楼里就会少一个人,而他的衬衫上,会多一朵暗红色的玫瑰。我突然想起那件黑色丝绸衬衫,领口处绣着的玫瑰,原来不是绣上去的,是用血染的。
“我必须走,”我把照片和日记还给房东太太,疯了似的跑回公寓,想收拾东西逃走。打开卧室门时,我看见沙发上的黑色丝绸衬衫不见了,衣柜门开着,里面的女尸也不见了,只有我的白色连衣裙挂在里面,领口处多了两个小小的血洞,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血洞周围还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刚留下的。
我吓得魂飞魄散,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连洗漱用品都忘了拿。跑到楼下时,我看见房东太太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枚银色十字架,嘴里念叨着:“他不会让你走的,他看上的猎物,从来没有能跑掉的。”
我没理她,拦了辆出租车就往酒店跑。到了酒店,我开了个靠窗的房间,反锁上门,还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我以为这样就能安全了,可我错了。
当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凌晨两点,酒店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一股熟悉的玫瑰香飘了进来,和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我猛地坐起来,看见那个男人正坐在床沿,手里拿着我的白色连衣裙,裙摆上的血洞在月光下泛着光。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水珠滴在我的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你跑不掉的,”他凑近我,声音很轻,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牙齿尖轻轻蹭过我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我的新‘甜点’。从你走进这栋楼的那一刻起,我就闻到你的血了,很新鲜,很甜。”
我想喊,却发现喉咙发不出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手再次攥住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顺着血管蔓延到心脏,我能感觉到他的指甲已经嵌进了我的皮肤,血慢慢渗出来,沾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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