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土质松软,墓墙被老王头刨出个缺口。
老万头三下五除二扒开碎砖,手电光一照——墓室不大,青砖砌的,年头久了灰浆都粉了。
地上散着些高丽陶罐,值钱的物件一样没有。
正中间那口黑漆棺材倒是完好,四周缠着麻绳。
老万头一扯,麻绳就断了。
虽说他胆子大,可盗墓终究是缺德事,被抓到还得吃牢饭。
“里头就口破棺材,没意思。
明儿个你自己找书记上报吧。”老万头拍拍屁股爬了上来。
“啥也没有?你糊弄谁呢?老万头我可告诉你,听说高丽人棺材里都放个坛子,按他们那习俗,坛子里得撒五谷,坟底下几百年不见光,要是密封得好,里头的五谷自个儿就能酿出酒来。
那叫棺头酒,这东西可补了,好多人收,一两就能换一大沓钱!你赶紧看看有没有!”地窖上头几个老哥连声催着。
真是财帛动人心,明知这钱来得不干净,大伙儿却都想沾点光,反正最后遭罪的又不是自己,自然个个兴高采烈。
老万一听说能挣钱,立马来了劲。
他家就两亩多地,一年累死累活也剩不下几千块。
这从坟里掏一坛死人酒,就能顶两年收成,能不心动吗?
他咽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凑近那口黑漆棺材。
老万也不傻,虽不是摸金的行家,也算懂点规矩。
他先跪在棺头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念叨了几句。
随后才轻手轻脚地去摸那长满霉斑的棺材盖,试了几次,愣是没推开。
那哪推得动?古墓底下密封严实,几百年没人动过,棺材里的气息、霉菌、木头早就长成一体了。
“老王,给我递个凿子下来!”
没一会儿,老王把凿子和锤子扔了下来。
老万把手电搁在一旁,用凿子顺着棺盖缝一点点地抠,把那些已经长合的木屑全给凿开。
“呸!呸!”他朝手心吐了两口唾沫,用力搓了搓,然后双手抵住棺头,猛地往后一推。
那厚重的棺盖,在地下尘封了几百年,终于被他掀开了一半。
可刚推到一半,老万就停住了,半张着嘴,愣愣地盯着棺材里头,一动不敢动。
死人是见过,谁家没办过白事?可埋在地下几百年的高丽干尸,却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的。
棺材里躺着一个女人。
这么多年,尸身竟没腐烂,只是面容早已干瘪风干,失了原貌。
但脸还算完整,皮肤虽没了弹性,却仍雪白如玉。
尤其那长睫毛、小嘴儿,依稀能看出生前是个 。
这高丽女尸约莫二十出头,穿着一身传统韩服,喇叭裙遮住大半身子,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她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双眼安静闭着,倒不像别的古尸那么吓人。
“有还是没有啊?你倒是说句话!”上头的人又催了起来。
第六回 午夜惊尸魂
老万心怦怦跳,嘴唇发干,浑身发颤,伸手往女尸头部上方摸去。
果然,在棺材板和女尸头之间,稳稳摆着一个瓷坛。
他晃了晃,里头哐当哐当的,像是有酒。
他想单手把坛子抱出来,可怎么使劲都使不上——原来下葬时,女尸的头正好把这坛子卡死在板材之间。
要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要不是老万今天多喝了几口,也不至于做出后面那冒失举动。
高丽人的棺材也做得缺德,矮得厉害。
老万一只手使不上劲,只好弯下腰,两手抠住瓷坛的鼓肚往外拽。
这一弯腰坏事了——他从这个角度,正好和女尸脸对脸,差一丁点儿就要亲上。
这要是被人看见,准以为老万有什么 的癖好。
他用力往上拽时深吸一口气,就在抱起棺头酒的瞬间,猛地呼出一口气……
那天正值惊蛰,地窖外乌云压顶,一道闪电劈过,将漆黑的地窖照得通亮。
紧接着“啪”的一声,老万头手里的棺头酒摔在地上,酒液洒了一地。
地窖里的几个老头借着电光一看,老万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竟把他吓成这样。
众人一看要出人命,哪还顾得上什么高丽古坟,慌忙跳下去七手八脚把他拖了上来。
老万头回家后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就说那晚撞鬼了——他刚抱起棺头酒要走,棺材里的高丽女尸突然睁开阴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当晚主人和书记就知道了,但谁也不敢下去查看。
直到天亮鸡叫三遍,他们才带着几十个壮汉去地窖探个究竟。
可奇怪的是,高丽古墓完好无损,唯独棺材里的女尸不见了。
消息一传开,顿时炸了锅。
当地报纸和新闻接连报道,公安局还专门成立了调查组。
那阵子水库屯几乎十室九空,村民纷纷躲到县里亲戚家。
谣言四起,都说闹僵尸,一到夜里,不仅水库屯,连附近乡镇也家家闭户,没人敢出门。
水库屯东边有座小山丘叫大垒子山,山上有座关帝庙,平时香火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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