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孤香指苍天”说的是马福祥这一身万人敌的本事,是他的傲骨;而“魁龙”则是他对恩师吴功耀的尊称,更是对盗门至死不渝的忠诚!
无双鼻尖发酸,解开衣领,露出那枚魁符。
月光下,魁符寒光凛冽——半个多世纪前,东北四省十万盗众视它为圣物,见符如见魁首吴功耀!
“小爷!!!!”马福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膝代步爬到无双跟前,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我马福祥这辈子还能见到您,死也值了!您咋才来啊?我还以为得孤零零死在这破庙里了!”
“三姥爷,是我对不住您……”无双眼眶发热,连忙扶起老人,“怪我无能,不知您隐居在此,没能早点接您去长春享福!您快收拾收拾,跟咱们回去!”
马福祥那张老脸本就邋遢,此刻涕泪横流,更是糊得不成人样。
“师父曾交代过,若有他的后人寻来,定是家中遭了难。
小爷不必宽慰福祥,直言便是!究竟是何人胆敢欺辱您?福祥替您做主!”马福祥挺起胸膛豪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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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活死人
陆昊天听得云里雾里,叼着烟一脸茫然,全然不解二人方才的江湖暗语。
“哎,这地方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啊!老爷子,如今都什么年代了,您就别跪双子了。
您二位若真有闲心,不如先想法子逮住那逃跑的 儿?那东西邪性得很,若放任不管,书库屯怕是要遭殃。”
马福祥对无双坦言,此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当年他随恩师吴功耀初至此地时,吴功耀曾言,此地本是山清水秀的灵地,却因地底阴寒之气弥漫,极可能潜藏着千年邪祟,坏了此处的风水。
吴功耀原想为乡民寻出地脉中的邪祟根源,奈何尚未站稳脚跟,日军便再度追来,最终只得率众遁入长白山莽莽林海。
后来恩师临终前嘱咐他收敛匪性,隐居水库屯等候后人。
马福祥也曾有心探寻邪祟根源,奈何他生性粗犷,除了一身师父传授的惊世本领外,其他学问皆如鸭子听雷——左耳进右耳出。
若他稍通金点术或憋宝之法,恐怕早已揪出地脉阴气的源头。
“小爷,那高丽女尸不难对付,福祥单手便能拧下她的脑袋。
可水库屯原址乃古高丽城寨,地下不知埋着多少古墓。
您想想,每具不腐古尸都是大粽子,今日冒出一具,明日又挖出一具。
世人只贪图棺头酒的珍贵,却不知那不腐古尸的凶险,长此以往,岂非要酿成大祸?”
马福祥指向身后的小庙,庙旁有座水库,其水四季阴寒刺骨,或许地脉阴气的源头便藏于水库之下。
“看来咱们一时半会儿走不成了。
容我想想办法,不过我的本事比起二姥爷可差远了,看风水地脉未必精准。”
“小爷是说师兄马四海?您见过他了?他还健在?”
“活着呢,他在兴安岭黑龙屯,日子可比您逍遥多了。”无双笑道,“改日带您去,您老哥俩定有说不完的话。
走吧,先去看看那个偷尸血沁镯子的刘大壮。”
陆昊天瞅着马福祥直咧嘴:“老爷子,要不我先带您进城洗个澡?”
无双忍俊不禁。
莫说陆昊天认不出这老和尚是马福祥,就算马四海亲至,怕也认不出这位师弟。
老爷子浑身散发着酸臭,怕是几十年没沾过水。
日出时分,二人帮马福祥拾掇干净,还不知从谁家顺了身衣裳。
虽不合体,总算有了人样。
甭管这老爷子先前多邋遢,有他在侧,无双心里踏实不少。
还未踏进刘家院门,远处便传来喧嚷声。
乡亲们进进出出,不知忙活什么。
院内二狗子哭成泪人,最后只剩干嚎,连眼泪都挤不出了。
“双子,咱先别进去。”陆昊天拽住无双,“你看二狗子戴着孝,莫非他爹……”
无双眉头微蹙,昨晚分明是按照盗门古籍所载,从女尸手中取回了刘大壮的魂魄。
按理说即便不能痊愈,也不该丧命才是。
马福祥摇头道:屋内并无死气,应当无碍。”
无双踏入院中问道:二狗子,你哭什么?家里出什么事了?这是给谁戴孝?
不料那愣头青见着无双,竟瞪圆了眼伸手就推。
都怪你!你不是说能救我爹吗?我爹都断气了!
这一嗓子喊得院中老少纷纷围拢,对着无双和陆昊天指指点点,险些就要吐口水淹死他们。
小爷,这些闲事本不该管,如今倒惹得一身腥。”马福祥虎目圆睁,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身为盗门魁首的贴身护卫,便是天王老子敢对魁首不敬,他也要让对方知道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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