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别人家的公司！”
“万恶的资本家（不是）。”
“现在转行学法律还来得及吗？”
陆承言看着滚动的弹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继续走向窗边，将镜头对准了楼下的车水马龙。
“至于第十二层，我打算把它改造成一个综合性的健身房。”
“里面会配备恒温泳池，对所有员工免费开放。”
直播间的气氛被彻底点燃。
就在这时，一条加粗的打赏弹幕飘过。
“老板这么大气，那不得给我们员工涨涨工资？”
发这条弹幕的，正是诚言律所的一名律师。
此刻正和同事们一起挤在小小的手机屏幕前看老板直播。
陆承言看到了这条弹幕，他轻笑一声，将镜头转回对准自己。
他直视着屏幕，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涨工资？”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们诚言律所的薪资，已经是行业天花板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腾达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微信群里，彻底炸开了锅。
最先发难的是冯修文，他直接甩了一张直播截图到群里。
截图上，正是陆承言那张带着淡定微笑的脸，以及底下那句“行业天花板”的字幕。
“他脸呢？！”
“一个成立才几年的小破所，他也配谈天花板？”
“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真以为靠着搞些歪门邪道就能跟我们这些红圈所平起平坐了？”
“这小子就是在故意恶心我们！他知道我们都在看！”
群里的合伙人们义愤填膺，打字的手速一个比一个快。
就在这时，冯修文又发了一条消息。
“光在这里骂有什么用？”
“他不是说他是天花板吗？”
“那我们就把这个天花板捅破给他看！”
“我提议，我们腾达所有的高级律师、合伙人。”
“集体在社交媒体上晒出自己的工资条和年终奖！”
“用实打实的数字，狠狠抽他的脸！”
冯修文的提议一出，群里瞬间安静了片刻。
晒工资？
这操作，跟那些在网上炫富的网红有什么区别？
他们可是顶尖律所的律师，是站在金字塔尖的精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掉价了？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一直潜水的律所主任金士诚，缓缓打出了一行字。
“冯律师的提议，我赞成。”
金士诚发话，群里的气氛立刻变了。
不等其他人提问，金士诚继续输入。
“但是，光在朋友圈晒，格局小了。”
“要去，就去他最火的平台。”
“去抖音晒。”
“他不是在抖音直播吗？”
“那我们就在抖音，用最直接的数据，告诉所有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行业天花板。”
金士诚的话，如同醍醐灌顶。
对啊！
在朋友圈晒，影响范围太小，除了同行，外人谁看？
要去就去流量最大的地方，就在陆承言的主场，用他的流量，打他的脸！
“金主任高见！”
“我同意！妈的，这小子太狂了，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附议！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红圈所底蕴！”
“不仅要晒，还要让下面的律师都晒！”
“尤其是那些刚升上来的年轻律师，他们的收入，恐怕比陆承言本人都高！”
群里的情绪再次被点燃，从刚才的愤怒，转变成了同仇敌忾的亢奋。
冯修文精神一振，立刻行动起来。
他没有在群里继续讨论，而是直接拨通了另一家红圈所主任的电话。
“喂，王主任吗？我是腾达的冯修文。”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冯律师，这么晚了，有事？”
“王主任，陆承言的直播，你看了吗？”
冯修文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冷笑。
“看了，‘行业天花板’嘛，真是好大的口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
冯修文的语气里带着一股煽动性。
“我们不能再让他这么嚣张下去了，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是在挑战我们整个行业的规矩和体面！”
“冯律师，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吧。”
“我们腾达准备……”
冯修文将刚才群里的计划和盘托出。
“……用最真实的收入数据，让他彻底闭嘴。另外，这也是一个机会。”
“哦？”
王主任的声调微微上扬。
“一个向全社会，尤其是那些顶尖法学院的毕业生。”
“展示我们这些老牌律所真正实力的机会。”
冯修文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精明。
“陆承言不是靠着流量吸引人才吗？”
“那我们就用最实在的‘钱’力，让他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人才吸引力，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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