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乌鸦嘴!”耗子啐了几口,“老子手艺好得很!再说,还有啥机关能比现在这情况更糟?饿死?渴死?还是等下面那鬼东西爬上来把咱们当点心?”
他这话倒是戳中了痛处。我们现在确实是绝境,任何尝试,哪怕再冒险,也总比坐以待毙强。
水生也皱紧了眉头,看着耗子手里的飞虎爪,又看看头顶,沉声道:“太险。”
“险?富贵险中求!”耗子已经开始挽绳子了,“教授,你学问大,你给算算,往哪儿扔钩子比较牢靠?是钩那棺材盖子边儿上,还是钩那大铜爪子上?”
我被他气得肝儿疼:“我算个屁!这他娘的是风水玄学,不是牛顿力学!我怎么知道哪儿承重好?”
耗子却不管那么多,自顾自地开始抡起飞虎爪,试着手感:“我看那左边那根铜爪子就不错,粗壮!一看就结实!妈的,今天就让这明朝的老古董,尝尝咱新中国工人阶级的厉害!”
我知道劝不住他了。这孙子一旦上了头,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心底里,我也存着一丝侥幸:万一呢?万一这二愣子真成功了呢?
“你悠着点昂!”我最终只能咬着牙叮嘱一句,和水生一起退到石盘边缘,紧张地看着他。
耗子深吸一口气,像个即将上场表演的杂技演员,还特意扭了扭腰,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他看准头顶斜上方那根最粗壮的青铜支架,手臂猛地抡圆了,将飞虎爪呼呼地甩了起来。
“走你!”
我们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嗖”的一声,飞虎爪带着一股子愣头青的劲儿,直愣愣地飞向高处的铜支架。可惜耗子力道用猛了,铁爪“哐当”一声砸在铜支架上,溅起几点火星,然后无力地垂落下来。
“啧!”耗子懊恼地一跺脚,小眼睛眯了起来,“手生了!劲儿使大了点!”
他一边往回收绳子,一边嘴里不停:“刚才那是热热身,找找感觉。你们等着,这次保证精准到位!”
耗子把飞虎爪重新攥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起来。
“嗖——啪嗒!”
这一次,飞虎爪划出一道更圆滑的弧线,越过了那根目标铜支架。就在它飞过最高点开始下落的瞬间,耗子手腕巧妙地向后一扯,同时放松了部分绳索。只见那铁爪借着下坠的势能和回拉的力道,轻盈地在粗壮的铜支架上绕了一圈!
绳子紧随其后,也妥帖地缠了上去。更妙的是,那铁钩子绕完一圈甩回来时,不偏不倚,正好钩住了自己屁股后面那截绳头!
一个完美的自锁结瞬间形成!绳子在空中绷直,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套索,一头牢牢挂在铜架上,一头攥在耗子手里,那铁钩子紧紧地咬合着绳头,纹丝不动。
“瞧见没!瞧见没!”耗子顿时眉飞色舞,得意地拍着胸脯,“这就叫技术!‘攀岩小王子’绝非浪得虚名!刚才那下纯属意外,这才是真实水平!”
我和水生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我笑着调侃:“行啊耗子,还有点压箱底的绝活。就是上次那把刀插的也挺准的。”
水生也难得地点点头,表示认可。
耗子权当没听到我后半句话,意气风发,把绳子的末端在自己腰上飞快地打了个牢固的结,往手心啐了两口唾沫:“废话不多说,看哥哥我给咱开条路!”
他双手抓住绷直的绳子,用脚背和脚踝内侧交替缠绕住绳子形成一个“脚锁”,灵活地开始向上攀爬。
眼看着耗子爬了约莫三四米高,身体轻盈地悬挂在绳子上,颇有几分矫健的姿态——
异变陡生!
那根承受了全部拉力的青铜支架,或许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内部产生了锈蚀或裂纹,突然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嘎吱”一声脆响!
紧接着,缠绕处的铜架似乎微微变形,绳子猛地向下一沉!耗子“哎哟”一声,身体骤然下坠,幸亏他反应快,死命抓住绳子,腰间的安全绳也绷紧了,才堪堪稳住。
但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变化和晃动,仿佛触发了某个致命的机关。
整个托举铜棺的复杂铜架系统,内部传来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金属断裂和齿轮错位的“咔嚓、嘎吱……”声!那声音由小变大,迅速蔓延开来!
在我们惊骇的目光中,那口巨大的铜棺,因为下方支撑结构的失衡,开始以一种缓慢却无可挽回的趋势,向着耗子悬吊的这一侧,明显倾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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