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击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铜棺内部重新恢复了死寂,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们的幻觉。
只剩下几十枚小孩巴掌大小铁符,静静地躺在冰冷的石面上,这些铁符并非一模一样,一种通体黝黑,鱼眼处却镶嵌着一点醒目的白;另一种底色灰白,鱼眼处是深邃的黑。
我们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懵了,齐刷刷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那堆铁符,生怕它们下一秒就触发什么致命的陷阱。
“掉……掉下来一堆铁疙瘩?”耗子惊疑不定地看着地上散落的物件,“这……这算怎么回事?杨老将军给咱们发围棋棋子呢?”
水生依旧沉默,但握着铁锹的手紧了紧,用眼神示意我们别轻举妄动。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脏还在咚咚直跳。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不是尸变,也不是单一的传讯物件,而是一堆铁符?这玩意儿是干嘛用的?某种阵法所需的符牌?平衡机关的密钥?
“看来……这棺材里的‘响动’,不是尸变,是杨展或者修墓人留下的精密机关。”我压低声音分析,试图理清头绪,“刚才耗子那一通折腾,歪打正着,触发了平衡机制,让棺材倾斜到某个特定角度,从而启动了机关。这些铁符,很可能就是关键。”
我顿了顿,看着地上那黑白分明、总数三十六枚的铁符,心里泛起嘀咕:“黑白各半,合计三十六天罡之数……这绝不是随意摆放的。可它们具体要怎么用?”
“那……那还等啥?”耗子一听不是活物,胆子又回来了一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眼睛在那堆铁符上扫来扫去,“是宝贝不?看着挺讲究,一人捡一对儿防身?”
“慢着!”我一把拉住他,“你小子记吃不记打是吧?万一上面淬了毒呢?或者这些铁符本身就是触发更大机关的密钥,拿错了或者放乱了顺序,四周万箭齐发咋整?这黑白分明,肯定有讲究!”
耗子一听,立马缩了回来,讪讪地说:“还是教授你想得周到……那咋办?总不能干看着吧?”
我看了看四周,把绳子塞到耗子手里:“别愣着,用这个做个套索。动作轻点,先勾一黑一白两枚过来。”
耗子接过绳子,嘴里嘟囔着“又是我”,手上却利索地打了个活结。他趴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蹭了蹭,伸长胳膊用绳套去够最近的那枚黑身白眼的铁符。
“慢点,再慢点……”我紧盯着他的动作,手心冒汗。
绳套轻轻套住铁符,耗子屏住呼吸,一点点往回拉。那铁符在石面上滑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每一声都让我们心头一紧。接着他又如法炮制,勾过来一枚白身黑眼的。直到把这两枚铁符都拖到石盘边缘,离那铜棺正下方远远的,我们才齐齐松了口气。
我们三个脑袋凑在一起,仔细观察着耗子勾回来的这两枚“阴阳鱼符”。它们材质奇特,触手冰凉,非铁非石。正面的阴阳鱼线条古朴流畅,黑符白睛,白符黑睛,对比鲜明,透着一种玄妙的韵律感。背面则光滑无字,只在中心有个极细微的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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